“杀!杀!杀!”众小趾高气昂的喊起了号子,准备动手。
韩凉从刚才到现在都一言不发,他在考虑着要不要杀出去?
如今一看这阵势,还是算了吧。万一哪个兄弟负伤,且不说自己受罪。事情闹大了,他也无法跟父亲韩炜交待。
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韩凉还是妥协了。
韩凉单臂成拳上扬,言道:“都住手!”
种辑也急忙呵斥吴子兰:“吴校尉,住手!”
韩凉迈步走到种辑面前,不卑不亢的说道:“长安令,本公子跟你走一趟便是了。”
种辑旋即奸笑道:“公子颇识时务,不愧是武成公的大公子!来啊,绑了。”
吴子兰可出了一口恶气,亲自拿过绳索,要绑了韩凉。并开口道:“嘿嘿,大公子,末将倒要看看,你到了狱中是否还能如此嚣张跋扈?”
正在此时,只听远远传来一声:“孤倒要看看尔等如何将我儿带走!!”
声音如洪钟大吕一般扩散开来。没错,韩炜到了!
他悬缰勒住墨狮子,马蹄悬空,后腿直立,唏律律一声咆哮,宛若狮吼。摘下天龙破城戟,翻身跳落马背,将戟抗在肩头,龙行虎步朝长安书院正门而来。
只听蔡邕高喊:“孟炎,速救孩儿们!”
韩炜表情深沉,朝蔡邕点了点头,接着往前走。
种辑整理衣冠,恭敬下拜:“长安令种辑拜见凉武成公!”
韩炜走过来,看着种辑,笑到:“种大人,您老还知道孤是凉武成公呢?”
种辑瑟瑟发抖,不敢抬头,他知道全晚了,也全完了。没有赶在韩炜之前把韩凉抓走,这就无法要挟韩炜了。
周围不管是兵卒、百姓、书院师生,纷纷叩拜韩炜。
韩炜笑了笑:“诸位免礼,孤听说犬子鲁莽,在天子脚下械斗,特地来惩处逆子。诸位父老乡亲,孤要处理家务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诸位都散了吧!”
这话说完,百姓们纷纷散去,这热闹看不起呢。
韩炜朝吴子兰走去,满脸笑意:“哈哈,吴校尉好大的将威呐!来来来,孤替你绑了犬子……”
说话间,韩炜夺过吴子兰的绳索,拽过韩凉三下五除二就困好了。
而后接着说道:“来,校尉,把这逆子带去!哦,不,应该带往大理寺的诏狱,那里刑具颇多,也好让吴校尉好好解解气。”
看着韩炜拿着绳索在自己面前晃,吴子兰抖似筛糠,膝盖一弯就跪下了,“咚咚”磕头,哭丧般喊道:“武成公,末将死罪。请武成公开恩,请武成公开恩呀!”
韩炜也不打理吴子兰,狠狠的瞪了一眼韩凉,也顺势查看了韩凉周身上下有没有受伤。
韩凉被捆着,心里却很开心。毕竟父亲来了救他了。旋即下拜:“拜见父亲。”
韩治也是朝韩炜呲牙一笑,放下手中刀盾,拜道:“儿,参见父亲。”
典满众小纷纷下拜,齐声道:“我等见过凉公!”
韩炜一一搀扶,而后说道:“兄弟齐心,其力断金!今番见尔等如此,孤心大慰。都是好儿郎,都是好儿郎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