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倒抽一口冷气,起身施礼说道:“在下这就下令缉拿二人。”
“哈哈,显甫稍安勿躁,坐,坐。”韩炜笑着说道。
袁尚坐如针毡,显得很不自然。
韩炜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显甫说,这冀州确是好地方,人杰地灵。我入信都后,不动干戈,也未曾伤害任何对我有微词之人,对百姓,更是秋毫无犯。怎奈却遭此厄运,真乃,时也,命也。”
袁尚额头渗出汗珠,连连拱手:“请将军治我驭下无方之罪!”
“显甫也不必如此,又不是你要害我,只是那些宵小之辈罢了。”韩炜说道。
袁尚起立,单膝跪地说道:“请将军放心,我一定严惩审配、高干。”
“也罢,二人文武才干,有目共睹,我就不再计较了。”韩炜摇了摇头。
袁尚接着说道:“将军宽宏,亘古一人。”
韩炜笑了笑,又言道:“谬赞了。可今日走了祝奥,他日会不会还有张奥、李奥?我若真有什么差池,这信都恐怕又要遭受涂炭之苦。你也看见了,我兄弟马超性如烈火,此番行刺之事虽然不是显甫授意,但孟起却要杀你而后快。这内中境况,显甫还要思之、慎之呐。”
袁尚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韩炜接着说道:“人生在世,白驹过隙。显甫过不是要谋富贵尔,使袁家子孙免于贫乏。这冀州牧的印信与你乃是引火烧身之物,不如放下执念,多置良田美宅,为后世子孙立下偌大家业。我在予你美艳可人若干,到时娇妻美眷不计其数,日夜饮酒相欢,以终天年。你我之间,两无猜疑,上下相安,岂不美哉?”
韩炜说完,面带笑意,盯着袁尚。
袁尚见韩炜已把话讲得很明白,再无回旋余地。
此时韩炜已牢牢控制着冀州大权,袁尚别无他法,只得俯首听命,表示感谢韩炜的恩德。
袁尚离去之后,郭嘉、荀彧等谋士纷纷入内问询。
韩炜笑道:“我已按照诸公的意思,把话说给了袁尚,且看他如何打算?!”
众谋士听后,相视而笑,频频点头。
袁尚回府之后,长叹一声。郭图显然已经看出了端倪,这一路上,郭图都看袁尚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他估摸着应该是韩炜跟他说了什么。
“主公,骠骑将军与你所言何事?!”郭图问道。
袁尚愁眉不展的将韩炜的话,如此这般的告诉郭图。
郭图咬牙切齿的说道:“审配、高干,竖子耳!若不是二人,那韩炜岂能如此言讲?!”
“先生,为今之计,如之奈何?!”袁尚显然已经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说话是一点儿底气都没有。
郭图连连摇头,说道:“主公,韩炜麾下将领皆已进城,城外驻扎着数万精锐,如今恐怕是大势已去了。”
“唉,罢、罢、罢。明日先生便带着印信,去交予韩孟炎,让我从此逍遥快活。”袁尚释怀的说道。
郭图也是苦笑着点头,他也无计可施。
而就在交出印信的第二天,审配、高干一众人等,逃出信都,投奔幽州公孙瓒处。袁尚也是捏了一把冷汗,还好已经把州牧印信交了出去,否则韩炜定会拿这件事做文章,再来祸害自己。
数日之后,韩炜伤愈,在信宫正殿召集群臣议事。当然,朝中一切也安置妥当,该有的诏书也有了,都是天子授意的。
荀彧拿出诏书,宣读了新任冀州牧的人选。这个人,正是郭嘉郭奉孝。冀州别驾由沮授出任,治中为辛毗,冀州文官依次分封下去。又有赵云出任冀州大都督,总督冀州兵马。以颜良、张郃等冀州将领为都督府校尉,各领本部人马。
韩炜此番拿下冀州,天下震动。反映最为强烈的便是幽州公孙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