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道士岂会能知道张宁的下落,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锋,又听闻土正道勾结叛逆,顿时间吓得不知所措,两腿之间一暖,尿了。
一阵闹腾之后,后土观的道士们纷纷躲藏了起来,而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呼喊,如莺鸣柳:“将军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则个。”
这声音正是张宁张青争,韩炜利剑归鞘,注视着张宁款动金莲,徐徐走来。
那小道士也惶惶如丧家之犬,落荒而逃,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但见张宁长发披肩,头顶太乙玄冠,倒插雉尾,额头上系着黄绸缎丝带。
目若秋水,肤若凝脂,气似幽兰,贝齿朱唇,一袭纤腰如折柳,煞是动人。身穿金丝软甲,紧贴肌肤,体态凹凸有致,美妙绝伦。背后一袭黄绸披风,趁着山风猎猎作响。
腰间悬着太平玄黄剑,手扶剑柄傲然而立。她身后跟着张燕、黄龙儿、白雀儿,三人也是顶盔掼甲,各持兵刃,英姿飒爽的拱卫着张宁周身。
张宁见小道士如此狼狈,心中自然不悦。
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韩炜此举着实无礼。
张宁遂开口说道:“骠骑将军好大的威风,有什么冲着小女子来,何苦为难一个小厮?传出去也不怕天下人耻笑你堂堂将军恃强凌弱,欺压良善?”
“魅娘,你伶牙俐齿,我自愧不如。不过,你这是何苦呢?太平道早已如冢中枯骨,何必再如此大费周章。只要你罢兵降汉,我保你荣华富贵。”韩炜苦口婆心的说道。
张宁听罢,顿时火冒三丈,她可不要什么荣华富贵,他要的是韩炜。
怎奈韩炜不解风情,说这些伤人的话,若是他说迎娶张宁过门,说不定张宁还能听进去几句。
不等张宁开口,她身后张燕闪身而来,娇声喝到:“少在此处妖言惑众,我家圣女岂是贪图富贵之人?来与姑奶奶打过再说。”言罢,手中落燕枪分心就刺。
韩炜冷笑一声,不躲不闪,自有王双向前一跃,口中暴喝一声:“休伤我主。”徒手便握住了张燕刺来的枪头,往回一扯,张燕手中长枪就脱了手。
黄龙、白雀见张燕不敌,就要拔刀相助,跃跃欲试之时,再看王双将枪扔了回去,说道:“小娘皮,任你刺多少枪,我都接的住。”
张燕恼羞成怒,一合阴阳把,欲再出枪。
不料被张宁拦下:“飞燕,退下吧,你不是对手。”
韩炜见状,又开口说道:“也罢,既然要赌斗一番,那便要有彩头。这样吧,若是尔等胜了,就放你们走。若是败阵,就要束手就擒。”
张燕听韩炜这么说,便问道:“此言当真?”
韩炜点头说道:“君子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那好,就由我决定。”张燕道。
“文斗武斗,但凭尊意。不过武斗的话,想必尔等绝无胜算。”韩炜说完,转头看向身后四将。
典韦等四将昂首挺胸,一脸得意之色。那意思就是,随你挑,反正挑谁你都打不过。
张燕也不是顽固不化之人,看看面前这几员悍将,自然不会自讨没趣。遂来至张宁身边,几个人商量起来。
少时,张宁开口说道:“武斗自然不妥,我等皆为女流之辈,岂是尔等粗鄙莽夫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