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将军……”徐晃话还没说完。
杨奉不在理睬徐晃,轻带马缰,向韩炜营盘方向移动。
徐晃恨得牙根痒痒,心道:大将如斯,焉能不败?唉,可是榆中侯被世间称颂,我岂能加害于他,这真的好吗?
徐晃此时心中动摇了,他虽不算饱读诗书,可是也知道好歹,知道何为大义。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打过韩炜,假如真的成功一战斩杀韩炜,虽然是斩将立威,功成名就,但也要被世间百姓唾骂。
此时的徐晃万分纠结,婆娑着手中的天罡斧,仰望星空,心中叹道:当年师尊赐予我这把天罡斧,不就是让我建功立业,平息乱世纷争,还天下苍生一个朗朗乾坤,如今榆中侯兴大义之师,扫平乱世纷争,我却要加害与他,这,这是何道理?难道只为报恩?为了报恩,我就要将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的大英雄杀害?
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当机就不想了,即刻跟上前方杨奉的队伍,心中暗道:既然应下了他杨奉打好最后一仗,那就要信守承诺,不做那无义之人。
杨奉、徐晃离着韩炜的军营越来越近,藏身至一处森林里,悄悄观看。
只见大营灯火通明,坐落有致,连绵几十里,营中寻营的卫士一波接一波,一个个精神抖擞,杨奉看在眼里,心中不由的一阵焦躁不安。
杨奉对徐晃说道:“公明,韩炜在哪一个营帐之中?”
徐晃放眼望去,突然发现,韩炜军中营帐都是一模一样,而且将帅旗也不挂在营帐门前,根本分辨不出那一座帐篷是所谓的军中大帐,这可难住了徐晃。
韩炜如此做法,就是为了不暴漏自己的营帐在何处,为了让自己手下兵将分辨清楚,所以帐篷的门帘之上都绣着字,一目了然。这个方法很实用,敌人在很远的地方也看不到这些绣着的字,就像现在杨奉徐晃遇上的情况。
徐晃说道:“如今只能到深夜之后,再行动了,他是三军主将,营帐前肯定是时刻都有人护卫的,那时自然清楚。”
杨奉由衷的点头,说道:“还是公明有办法,那现在咱们先歇息一会。”
徐晃马上劝道:“将军不可,若是此时歇息,儿郎们到时哪里来的杀敌的气势?将军岂不闻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说?”
杨奉才不管这许多,传令道:“儿郎们,下马歇息,待到深夜之后,一举拿下韩炜的大营。”
说着翻身下马,自有亲兵过来为他卸甲,一千骑兵都是开开心心的下马,靠着树干呼呼大睡起来,杨奉也是舒服的往树上倚靠,悠闲的说道:“公明何苦辛劳?待休息好了,恢复了体力,擒拿韩家小儿更有把握,你看我说的可有道理?”
徐晃肺都气炸了,看看杨奉,十分勉强的点点头,可是心中窝火:气煞我也,这是什么狗屁道理。此子不足与谋,非成大事者!
杨奉也不再搭理徐晃,自顾自的呼呼大睡,这不一会一千骑兵呼呼大睡,可想而知,这鼾声如雷。
徐晃见状,真的是哭笑不得。心中暗笑:唉,从未见过如此行军打仗的将军,可笑之极啊。此等作为,不等劫营,肯定先丢了项上人头。
夜越来越深了,加上杨奉徐晃一共一千零二人,只有徐晃一个人没睡觉,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营寨,发现一处行营,每过一个时辰,就会有其他士兵轮值。
这定是韩炜的军中大帐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