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成等人要前往的美丽郡,是东汉时期最为特殊的一个郡。
他的辖境之内大部分已经成为羌人部落的聚集地,汉人的数量相对来说非常之少,而且境内时常发生各种形式的武装冲突。治安状况恶劣到一郡太守都无法在本地办公,只好迁徙到了邻近的冯翊郡。
这样的日子已经度过了42年,在原本的历史上还要再继续四年,北地郡的治所所在地才能开始回家之旅,不过,他们的回家过程在黄巾起义等种种因素的影响之下进行的并不顺利,当他们走到彭阳县的时候,便已经没有足够的经费维持这一行动。后来战乱不断,边塞频频遭到外族侵扰,他们又只好向西南迁徙,最终落户到了山西怀德,这就是如今的富平县。
而在清洗之前的富平县,名义上还是北地郡的治所所在,位于21世纪的宁夏吴忠附近。
那里才是侯成等人的目的地。
这两个地方虽然在地图上连根手指头的距离都不够,然而在实际上却需要花费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够感到。如果是仅仅凭借两条腿走过去的话,那么体能储备还没有达到巅峰的侯成的人,恐怕只有累死在半路上的份儿。
好在,汉阳郡正好有一批战马需要运输到前方去。他们便顺手接下了这个任务,由此以来也诞生了东汉历史上为数不多的龙骑兵。北宋时期称之为有马步人,21世纪则称之为摩托化步兵师。
苏宁也正是基于这个原因,将这个刚刚组建的新兵部队称之为第一摩步师。由于东汉末年的土著们以及大部分召唤者都不太了解摩托化是怎么个事情,而且他们的人数编制远远超过了周五带一个师的标准,所以他们这支部队后来又换了一个名字,是为第一纵队。
名字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他们也刚好到达了指定区域。这里是海军存储粮草的地方,也是鲜卑人接下来很可能会重点打击的地方。
苏宁的前敌指挥部就建在这里。对于后世才会使用的一些词语,苏宁显然没有其他穿越者那样的顾忌,他大胆的展开了恶趣味的翅膀,让那些一副时代特色的词语,穿越千年来到了公元二世纪的东汉末年。
其实他更多的是想让那些带有时代特色的东西,尽量的改变这东汉末年的色彩。他巴不得让眼前这个时代更早的迈入近代化的轨道,可惜的是,这只是一种美好希冀的体现,并不能在实质上推动任何生产力和科学技术的进展。
甚至就连提高手下们的士气,也没有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反而是让那些士兵们对本来就不怎么熟悉的指挥体系更加产生了一种陌生感。
好歹他们面对的对手也没有什么成熟的指挥体系可言,斥候传回来的最新情报表明,出入凉州境内的半数鲜卑人,都已经将这里定成他们接下来攻击的目标。
如果在地图上画出眼前的形势,那么这片营寨到北方,从西往东分布着扇子一样的七八支兵马。
他们的行动都极其迅速,似乎早就已经侦知了苏宁的所在。
苏宁对他们的侦查能力并不怀疑,且不要说他们的伺候也是在草原战场上久经历练的精锐,光是北地郡这40多年来的混乱不止,就足够他们从容不迫的安排各种眼线了。
他一个初来乍到的新手,在侦察能力上显然不能和经营40多年之久的敌方pk。
幸好他也没准备以己之短击敌之长。这不,他已经摆出了一副全面防守的架势,并且将黑塔部落当中的老弱妇孺都接近了照片营寨之中。
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黑茶已经率领部落中的精锐离开了他们的放牧地,去执行宗宁交代给他们的任务了。
作为对于中心暑假最好的犒赏,苏宁准备全力以赴将他们的家小保护起来,相信这一场同生死共患难的历险之后,他们双方之间的信任将会更上一层楼。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条件是,他们能够从鲜卑人的铁蹄之下死里逃生。
苏宁手上的骑兵部队多半已经撒出去侦察敌情了,至于北地郡营的其他兵马自然是掌握在皇甫嵩的手中。他们双方目前是盟友关系,苏宁当然不会在老前辈面前指手画脚。
其实这场防御战的主力,并不是她苏宁所部,他的任务也清晰明了的展现在了众人面前,那就是为皇甫嵩所部看管好他们所需要的粮草。
然后苏宁却耍了个小心眼,他可不希望在自己第一次御外战阵之中,只充当一个配角的角色。所以他大张旗鼓的进行了一番粮食才买,生怕敌方的探子找不到自己的大营所在。
正是那一番做作之后,他才顺利的成为鲜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檀石槐那样的老狐狸,在经历过30多年对抗汉朝的腥风血雨之后,自然知道脆弱的后勤补给线才是汉朝军队最大的薄弱之处。
而且这个年轻的苏宁竟然一点隐藏补给线的心思都没有。这显然是给他创造了一个绝好的机会。毕竟那个年轻人还是太年轻了,出现这么严重的疏忽恐怕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于是,苏宁就在这种被低估的情况下,成功的吸引到了檀石槐的重点照顾。
就在侯成等人进驻这片营寨之后的第四天,有两股骑兵率先按捺不住,向这片营寨发起了试探性的攻击。
苏宁召回了北边的所有斥候,转而将它们投入到了南面的纵深之中。由于这片应该很快就将陷入包围之中——虽然敌人是从北方来,但是苏宁总不能希望北风已经把它们吹成了傻子。在围攻坚固营寨的时候,还不知道我一起来进攻,切断他与外界的联系才是最合理的方案——所以苏宁对他们嘱咐道,如果和大英失去了联系,就将他们获取的重要情报传递给皇甫嵩,如果他们也无法见到皇甫嵩,那就索性带回汉阳郡。
汉阳郡是所有希望的源泉,那里绝不能有所闪失。
于是骑兵们带着苏宁的嘱托离去。留在营寨中的其他士兵则需要面对另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