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一处偏僻的小屋里,十个穿着白衣服的人聚在一起,神色都很严重,似乎在担心什么,痛恨什么?
“已经十天了,白血屠长老还在监狱里受苦了,而我们一点招也没有,我们臊不臊啊!”
“有什么办法,上次我们的一个人被发现了,被村民直接枪杀了,白长老还因此受刑了八十大板,现在屁股开花着了。”
“怎么办,每天只是等着吗?还有几天陆统领就呆着五百白衣人马过来了,我们该如何交待?”
“那你说,我们干怎么办?”
“我,我,我知道,还问你们啊?”
“哼,不知道,就别唧唧歪歪。”
“好了,两位不要吵了,伤了兄弟情谊,再说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我们的人现在就几十人了,不能再牺牲了,不然我们没法交代。”
“我也不想吵,但是我们干等着,就能交代了。”
“哎!麻烦!”
“哎,谁说不是了。”
“这该死的新来的县令大人,就是他,害得我们如此难堪,如此狼狈,像个老鼠一样,整体东躲西藏,不见天日。想想以前,我们是何等的威风凛凛,越苗县的百姓见了我们,就像见了菩萨一样,好吃的好喝的招待。”
“可几年光景下来,一年不如一年,尤其是这县令大人来后,一个月不到,我们就成了他们的生死仇敌,恨不得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我们白莲教到底做错了什么?”
“对,老李头说的对,就是这该死的县令大人害的。我们白莲教没做错什么,我们教的目的就是解教劳苦大众,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我们没错。”
“可是他们过上了好日子了吗?”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十位主要白莲教成员一下就闭上了嘴。是啊,五年来,在白莲教的关照下,越苗县的百姓过上了好日子了吗?没有,反而更加穷了,穷到每年要饿死人的地步了。
“你们说,我们是不是错了?”
“胡说,这种话怎能从你老李头口中说出来了。担心祸从口出,让陆统领知道了,小心活扒了你的皮。现在情况已经如此了,我们就不要再议论了,安心等陆统领的到来吧。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要见到白长老,把这消息告诉他,让他安心。”
其他九人听后,均不由点了点头,现在此是最好的办法,没有其比这个更好的了?兵法有云,敌强我弱,就要跑,不然就是死。
“那这个任务就交给老李头了,散会。”
“老李头,这个任务很重要,关系到我们的性命,你可要办好啊!”
“是啊,老李头,在陆统领到来前,这是我们能干的唯一的一点贡献了。”
“老李头,我们的身家性命就拜托你了。”
“是不是很感动?很自豪?”
感动你妹,自豪个屁。你们这帮只会偷奸耍滑,溜须拍马的混蛋,早晚不得好死。你不问我同不同意,有没有危险,关心关心我一下,就直接把任务丢给我,这是想让我去死啊!哼,任务完成,功劳是你们的,危险是我的,这样的事你们干了也不是一两次了!
白莲教,我是加错了,但是现在已经退不了了,只能继续下去。
“哎!”
一声重重的叹息,老李头快速转身离开,消失在九人面前。外面月黑风高,黑云密布,茂密树林随风刷刷作响,重影叠叠。远处的图苗乡依然灯光如昼,声响阵阵,人影憧憧,似乎还在忙碌。
目标就在前方,老李头半路换上苗服,像往常一样,走回家。路上遇到认识的人,亲切的问候,同时也不着痕迹地打听守卫白长老的情况。几次打听下来,老李头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那就是有一位认识的侄子今天是值日。
机会难得,老李头心跳加快,不由加快脚步向关押白长老的牢房走去,半路买了点吃的,寻个理由见到了自己的侄子小李子。
“小李子,听说你今天值班,特意买了点吃的来看看你?”
“李伯,您太客气了!看押白莲教的白血屠,那可是天大的荣誉,是县令大人亲自吩咐的,我们一定会干好,不负大人的信任。”年轻的苗人小李子呵呵笑道,很是自豪,似乎想到了当天县令大人交付给自己的情景。
“是的,不能有负大人的信任,来,我给你带了一碗牛肉面,吃了,有力气,不犯困,才能好好完成大人交给你的任务,不让坏人接近。”老李头眯着眼睛,端着香气扑鼻的牛肉面来到侄子小李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