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贺狂欢后,摆在眼前的就是越苗县春种的事项了,全县二十二个村庄,加起来有七千多亩地。春耕需要耕犁和水车,按照统计的数据,一个村两座水车,十把耕犁,也就是说越苗县需要四十四座水车和两百二十把耕犁,除开现有的四座水车,还差四十座水车。
四十座水车和两百二十把耕犁,只是满足越苗县的基本需求,可初步答应通用商行的一万座水车和两万把耕犁又该如何是好了?
这些还只是初步的,以后还会更多。
三百人真的够吗?
当金族长把三百人招齐了,却是一脸的惆怅,这三百人每天都在消耗粮食,每天都要工资。花钱如流水,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想想,金族长真是愁死了。
可在金族长抱怨后,王欢摇头笑了,把基本情况解释了一番,然后问道:“你认为三百人够吗?”
“一万座水车,两万把耕犁,啊,这,这么多啊,大人,好像三百人不够啊,起码需要六百号人,大人,我再去招招。金族长的惆怅没了,只有满心的欢喜,原来县令大人已经和通用商行达成了这顶天的合作啊。
“先这样吧,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越苗县的水车和耕犁解决,还有十天就要开始春种,我们一定要在十天之内把四十座水车和两百二十把耕犁做好,并能投入使用,你一定要办好。”
“大人,您就交给我了,我保证完成任务。”金族长站的笔直,拍着胸脯说道:“不过大人,您能否先指导指导一下水车的建设,我现在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了,怎么做,还是迷糊的了?”
“金老头,难得谦虚一次啊,走,去看看!”
“好的,大人,您请!”
说完,金族长屁颠屁颠地在前面带路,生怕县令大人走错了,耽误了大人的事件。金族长一边走,还一边介绍路边的情况,好让县令大人对图苗乡有更加清晰的了解。
“这是金虎家,有两个儿子,身强力壮,现在都进了水车厂。”
“这是金钱家,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不争气,老钱头一心想让人来做上门女婿。”
“这是金柳家,老来得子,稀罕得紧,把儿子宠得没边了,顽皮得紧,我说过十几次了,就是不听。”
“这是金湖家,丈夫死的早,孤儿寡母的,甚是可怜,大人上次您还吃了他家一碗米粉了。”
“这是金寒家,去年饿死了老头,穷啊!”
一路走来,金族长如数家珍,对每户每家都很是熟悉,而王欢也听得很仔细,很入神,也很感动,值得敬佩。这是一位双鬓白发的老人,用了三十年的岁月,扎根于此,奋斗于此,做梦都希望有一天能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每餐都能吃饱,不再饿死人。
……
占地十亩地方,周边开阔,任何人走过,都能看得见,这是王欢要求的,就是为了防止技术信息泄露或者被偷。四间长排木头房子屹立在中间,周边围着两米高的篱笆,在篱笆的不同位置站着警惕的苗族青年。
“图苗乡水车厂”,六个标准的正楷字,这是金灵茹求了王欢几天才得到的。本来王欢打算,这招牌之事就让金族长去找刻字的人去解决,但是金族长等人强烈要求必须县令大人提。水车是大人发明的,水车工厂也是大人想到的,如果县令大人不提,那我们就不建厂,不开工,不生产。
于是再大家的强烈要求下,王欢不得不提了这几个正楷字。
“大人来了,来指导我们工作了。”
不知道是谁的一声叫喊,三百多号青年人不由纷纷地向县令大人跑去,很是热情。
“大家不要挤,不要因此踩到了人,闹出了事。再说我又不跑,你们干为什么要这么猴急了。”
“站好,排好队,立正。”
整整半个小时,王欢才安抚好三百多号人,让他们站好队列,而王欢自己站在了高台上,让热血的青年们看个够。
“你们都是来自各个家庭,为了同一个梦想,汇聚到了这里,我们不仅要吃饱饭,还要让家里的父母兄弟姐妹们吃饱饭,所以你们要加油干,好好干。现在我宣布成立四个小组,伐木组,切割组和组装组,组装组织又风水车组装组和耕犁组装组。四个组每个组选出一位组长,族长的工资每个月一两银子,负责全组的生产任务。”
啪啪声不断响起,三百人纷纷鼓掌,对此高兴不已,县令大人就是聪明啊!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难题。
“现在我们需要在十天之内生产四十辆水车,两百二十辆耕犁。因为马上春种就到了,越苗县的全体一万多百姓在等着我们了,我们不能拖了春种的事件,影响全年的收成,不然我们就是越苗县的罪人了。”
“兄弟们,你们是年轻人,就好比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未来是你们的,你们有责任,也有能力肩负起越苗县美好的未来。现在关乎越苗县未来的春种事项,就拜托大家了,感谢!”
说完,王欢对在场的三百多号年轻人深深地鞠了三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