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疑问有五点,前面已经说过了。不用重复了。这些都是吾揣测推理的。既然水镜先生解答不了,就是默认了。”刘禅道。
“然也。”司马徽脸色坦然,轻声答道。
司马徽显然是彻底想开了,因为他知道这个秘密已掩盖不住,索性放开来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抵赖已没有多大意思。
反正,局势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让他们死个明白吧。想到这,司马徽露出了阴险的微笑。
“先从水镜先生的姓氏和籍贯说起,我们一一对质,请司马先生实事求是。可否?”刘禅道。
“今天就放开来说。”司马徽爽快道。
“好。够爽快。荆襄名士高人皆知,水镜先生乃颍川阳翟人,而司马防乃河内温县人。水镜先生与司马防难道仅仅是同一姓氏吗?我看你们应该是兄弟吧。”刘禅紧紧盯着司马徽的眼睛,冷冷地诘问道。
司马徽神情煞白,沉默不语。
司马芝脸色涨红,胸口被气得一起一伏,终于按耐不住,向前迈了两步,指着刘禅大声嚷嚷道:“我们籍贯也是河内温县,司马防和吾父是同胞两兄弟,司马防是我大伯父。”
司马徽一惊,恼怒地看了一眼司马芝。
“怕什么!我们就是一家人。你们能把我们怎么样!我让他们明白了再放心走。”司马芝老羞成怒道。
庞德公闻言身体微微动了一下,继续闭目养神。
黄承彦却是恍然大悟,拈须沉思起来。
刘禅抚掌大笑道:“这正好印证了我的猜测。我们是亲兄弟,真正的是做大事的司马氏兄弟!”
“吾估计,他们为了这天下应该谋划了很长时间,横跨数代。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特别是到了颍川太守司马儁这一代,司马氏家族已成长为豫州乃至天下有名的名门望族。到了司马防、司马徽这一代,势力强横,人才辈出,读书为官者甚众。司马防年轻时在州郡任官,历任洛阳令、京兆尹,年老后转拜骑都尉。有举荐曹操为官之功,当年曹操任洛阳北部尉就是司马防的功劳。其生八字,人人才华洋溢,个个出类拔萃,跨州连郡,为官掌权,因名字里皆有达子,合称八达。尤以长子司马朗、此子司马懿为傲,均有经天纬地、神鬼莫测之才。这一支,可说是精英辈出,树大根深,枝繁叶茂,盘根错节,蒸蒸日上啊。”
听到这,司马芝脸上露出了不平之色。
司马芝的细微变化却不防被刘禅悉数看在眼里,看来他们司马家族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啊。
刘禅冷冷地看着司马氏父子,话锋一转,淡淡笑道:“至于我们尊敬的水镜先生这一支,祖孙三代的情况,就不用吾啰嗦介绍了。”
司马徽、司马芝的神情灰暗,脸如死灰,呼吸浓重了许多。
虽然刘禅说得轻描淡写,但他们都听出了刘禅的言外之意,讽刺他们这一支三代单传,人丁稀少。
如果将来孙子司马岐稍有闪失,他们这一支一不小心就要断后。前面的所有努力就要付诸东流,江山功劳就全部是大哥司马防一支了。
到那时,他们祖孙三代就是为司马防做嫁衣裳。
这绝对不是他们所希望看到了。
想到这,司马徽极其愤怒地盯着司马芝,愤怒得要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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