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本来也是聪明的孩子,但在他一岁多的时候,赵将军为救公子,把公子缚在怀里,在曹军百万军中往来冲突,七进七出。最后虽然把公子救出,但公子却因为剧烈颠簸,震坏了脑子。现在用起来十分不利索。主公非常着急,就让公子拜诸葛军师为师。但诸葛军师纵是才智过人,教起公子来,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有所改变。实不相瞒,今天他所说的,都是诸葛先生教他的,小公子背了许久才能讲成这样的。诸葛先生早料到你早晚会来荆州。”傅彤完全按照刘禅事前所教,照本宣科地重复一遍。
“啊,原来如此。”陆逊面露喜色道,如此说来,这个刘禅就是个傻子,不足为患,对江东完全没有威胁,是吾与主公多虑了。
陆逊下意识地向刘禅看过去,却发现刘禅昏昏欲睡,嘴角还淌下晶莹的东西,真够恶心的。对这个呆子,不仅不要杀不要抢,应该加强保护,力保其刘备世子的地位才是。
陆逊喜后变忧,这个诸葛亮简直太变态了,果然不凡,竟然提前料道我的心思和行动,神机妙算得难以对付啊。太牛叉了!
“陆逊大哥,啊,说错了,是表姐夫。师傅诸葛亮让吾告诉你,听说当初我母亲被掳走是你的主意,是也不是?!这又是为何?”刘禅傻里傻气道。
浓雾稀薄了不少,但刘禅与陆逊的对话气氛浓了许多。
“表弟啊,这完全是误会啊。那是因为国太病危,她老人家特别想见你和郡主,故吴侯派人来接你们过江去探亲。”陆逊厚着脸皮,陪着笑脸道。
“简直是一派胡言!”刘禅尖叫起来,哭着大喊道:“那你们现在为什么不送我母亲回来呢?”
“何出此言啊,因为郡主许久不见国太,要多陪些日子才能回去。”陆逊绞尽脑汁地找理由圆场。
“怪不得师傅说你是军事奇才、政治白痴、治国庸才,为小利而忘大事。而他才真正是全才,既是军事奇才,又是政治高手、治国天才。”刘禅完全不顾陆逊的脸已变得通红,一字一顿道。
“这如何说?!”陆逊脸色发白,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陆逊是个极其自负之人,自以为会功盖三国,名垂宇宙,与诸葛亮、司马懿、周瑜并驾齐驱,争相辉映,名扬青史。如今仅仅被诸葛亮认为是军事奇才,其他却被评得一钱不值,怎不气愤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