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已经在汜水城下呆了十天了,却一直没有什么攻城的好办法。城内的华雄等人,更不会主动出击。他们已经折了胡轸,士气略显低落,若是仓促出击,只怕会中孙坚的诡计。况且他们的任务本来就是守好城池,孙坚远来,虽然兵马不如自己多,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拿下的。因此华雄等人一直谨守城池,一边想着如何能击退孙坚。
不过屯扎在城外的孙坚,此时更是难过,除了第一日在此,斩杀了胡轸小胜一场之外,接下来的十天里,自己根本就是毫无寸进。虽然组织了一次攻城,可是华雄和他的西凉人马守城守的坚决,一次交锋自己就损失了将近一千人马,若是这么攻下去,自己这点人根本就不够华雄杀的。
可是那华雄守的严实,自己本想引他出来野战,可是那华雄居然完全不受挑衅,甚至连个夜袭都没有,害的自己白白准备了两个晚上,士卒也折腾了许久。真不知道,当年那个莽撞的华雄,今日怎么如此的谨慎了?
其实也不怪孙坚奇怪,那华雄其实也很想出击,只不过一来前几日折损了胡轸,士气不旺。二来李肃苦苦相劝,告诉他谨守城池,这才把他给劝住。况且他自己也知道孙坚勇猛,善于用兵,同样怕中了埋伏。
和华雄的心思不同,孙坚确实每日里想的都是如何能拿下汜水,这座城池虽然不如当年的宛城一般,城高池深,可是守军却不可同日而语。那黄巾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自己只攻了一次,就杀上了城头,拿下了城池。可是这汜水城内,还有着好几万的西凉兵马,他们可是正儿八经的军队,不论是令行禁止,还是守城经验,都比那黄巾不知强了多少!前日里一番试探,自己就折损了将近一千人马,说不心疼那是骗人的。
“主公,主公!大事不好!”正在帐内闭目沉思的孙坚,被一阵大喊声给惊醒。只见那黄盖匆匆而入,满脸焦急,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问道:“公覆,何事如此惊慌?”
孙坚本来以为是华雄带人杀来,可是想想,好像有点不太对,现在还是下午,他就是出兵,哨探也会发现的,自然会大声示警,也用不着黄盖如此惊慌。因此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想不到,甚至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
“主公,你可知道,如今我等营中粮草将尽!”
“啊!竟有此事!不对,我不是发信要袁公路给我们发粮了么,怎么粮草还没有到?”
“不错,按照袁术回函,那粮草昨日就该到的,可是直到今日都未见一兵一卒给我等运粮而来。如今我等的粮草,就要没有了!”黄盖急冲冲的道。
“这个袁术!哼。莫不是我等的粮道被那华雄给截断了?”孙坚又问道。
“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一连派出去几路斥候,都说我等后方安然无恙,哪来的人马劫我等的粮道!必是那袁本初,要不就是袁公路,不愿我等立此大功,故而不给我等发粮!”
“袁盟主必然不会如此,想来,只怕是那袁公路暗中做的手脚!哼,好一个袁公路,我必不与他干休!”
“主公,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如今我等粮草将尽,还是先想想现在该怎么办吧!”
“如今粮草尚有几何?”
“只够一天之用了!唉,只因那袁术回函写的清清楚楚,昨日就有军粮送到的,我哪里想得到会有这等事。主公,还是早做打算啊。”
“为今之计,看来也只能撤退了。只是这点粮草,只怕是难以撤回啊。如今大队人马到了何处?”
“回主公,依照斥候所探,只怕再有三日就能到此了。”
“三日,三日!我等在此,是呆不了三日了。若是撤退,汇合了袁盟主的大队人马,想来节省着点粮食,也还能做到。公覆,你且传下令去,今晚的饭食减半,明日一早,我等即刻撤离。”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