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闻听军报,不由得眉头一皱,首战失利,对于他们刚刚组建的联军的士气,可谓是一个极大的打击。袁绍听了战报,哪里还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是看不得孙坚拿了首功,想要和他争一争么!这一场败仗,若是因为他袁绍的安排有误,袁绍最多检讨一下自己。可现在却是因为那鲍信争功之心,由不得袁绍不怒。
“鲍信!不尊将令,私自出兵以至大败,该当何罪!”正在喝酒的袁术,不由得阴阳怪气的问道。
那鲍信听了军报,本就惶惶不安。自己满心欢喜,让自己的弟弟去拿汜水,本以为手到擒来的事情,结果变成了现在这样。不但自己的弟弟鲍忠身死,三千人马全军覆没,自己的实力可谓一下子被削减了大半!现在更是因此而被问罪,自己现在是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得躬身请罪。
好在袁绍也还算克制,虽然听了袁术的话,很有一种开刀问斩的架势,不过看在他是济北相的份上,再加上他鲍信一向和自己亲近,也就斥责了事,只说了一句且待文台军报归来的话语,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是一场酒宴闹成这样,确实是有些扫兴。袁绍在发话让鲍信戴罪立功之后,众人也就没有了继续喝下去的兴致。毕竟首战失利的打击,对于整个联军来说,还是有点大的。大家无不希望这孙坚能够打几场胜仗,也好挽回一下联军现在低迷的士气。
那孙坚其实也有点奇怪,自己还没有杀到汜水,怎么沿路就有溃兵而来。在收拢了一千溃兵之后,孙坚才知道,原来鲍忠居然已经在汜水城下大败!他自己更是身首异处,三千人马只有这些人逃了回来。
孙坚虽然有点恼恨那鲍忠居然跟自己抢功,可是心中又惊疑不定。毕竟大家都奉袁绍为盟主,愿意听他号令,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的来和自己抢功呢?说不定这是袁绍的一支奇兵,以自己为先锋,迷惑敌人,却派了一路奇兵来奇袭汜水也说不定。只不过这样一来,我孙文台成了诱敌之人,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来诱敌的,这样可不大好吧。
不过鲍忠等人败得可有点惨,自己从溃军嘴里得知,鲍忠被对方一员大将冲出来,手起刀落就给杀了,什么时候汜水来了如此人物?虽然自己也相信董卓会派援军过来,只是无论自己怎么算,都应该更快一点,没想到,自己还是慢了?看来自己还是得派人去仔细打探,看看这汜水,是不是还有援军。
打探回来的消息,让孙坚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自己现在离着汜水尚有一日的路程,可是斥候来报,董卓几万人马已经进入了汜水城,打的是“华”字将旗,依照孙坚对董卓军的了解,只怕此人是华雄无疑了。
那华雄可谓是董卓帐下第一猛将,不对,现在的第一猛将已经换成了吕布,华雄只能排第二了。尽管如此,自己也绝不能小觑,他的武艺在西凉一带很有威名,如果是他的话,阵斩鲍忠倒也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只是华雄的人马今日才到汜水,鲍忠前日究竟是被谁杀的?
孙坚急忙招来了自己帐下的部将,一起商议。大帐之内,韩当、黄盖、程普、祖茂和他的大儿子孙策尽皆在此,几个人听孙坚讲了现在汜水的情况,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父亲,区区一个华雄何必怕他,看我手到擒来,一枪戳死他!”
孙坚看着自己的这个还只有十五岁的大儿子,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其他四人无不笑了起来,那程普当先说道:“大公子稍安勿躁嘛,那华雄,我随着主公往战西凉的时候,倒也听过他的名字,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大公子年少,恐怕不是对手。”
“程将军此言差矣,我孙伯符虽然年纪小,但我的功夫,就连祖将军都不是对手,想那一个小小的华雄,何足道哉!”
“伯符稍安勿躁,只一个华雄,为父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只是他手下更有五万人马,我们只带了一万人,想要攻城,只怕是有些艰难。这西凉军很是骁勇,若是强攻,只怕是难以得手啊。”
“不错,攻城战历来都是攻城的这方死的将士多,如今我们只有一万人马,那华雄有五万雄兵,切不可强攻。”黄盖也附和道。
“只是如何攻城,我却还未有办法,诸位,咱们一起来议一议。”孙坚苦笑道,“伯符,你一个第一次上战场的家伙,好好听听大家是怎么打仗的。战场不是一个光逞血气之勇的地方!”
“是。”孙策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