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郭家的东西,我这个家主难道还无权决定送给谁么!”郭懿已经彻底崩溃了,完了,这一下真的说不清了!自己这一次,当真是栽了,而且还是栽在了自家人的手里。他一看到高夜对郭永的态度,他就知道,一定是郭永把消息告诉了高夜,高夜这才带着荀爽和钟繇,一起来抓自己的。
不过郭懿也不在乎了,反正这次玩完了,不如多骂几句,可惜一张嘴,就被高夜的亲卫给堵了个严严实实。高夜已经受够了郭懿无休止的骂人声,让人堵上他的嘴,直接送到大牢里,等他明日再审。至于左丰,高夜亲自把他送到了驿馆,只不过,驿馆内的人手也被高夜足足加了一倍,左丰在高夜亲卫的限制下,只能乖乖的呆在自己的房间里。
郭懿二人被关进了大牢,脑子都是一片空白,郭玉更是哭了出来。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一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搬倒高夜不说,就连自己和郭懿都被送进了大牢,估计下场堪忧。
郭懿呆愣的状态,被郭玉的哭泣给惊醒了过来。郭懿不由得气愤道:“哭哭哭,哭有什么用!你呀你,非叫我到那么个地方商议,就不能在你家么!”
“啊!”郭玉不由得一惊,“不是你让我们去明秩楼的吗?”
“什么?”郭懿也是一惊!“不,不是你给我来信,说准备和左丰一起把高夜给搞下去,让我今晚来明秩楼,还跟我说非奇宝不能成事的吗?若非如此,我也不能把祖传的玉佩送给他。”
“啊?可,可是我昨晚收到信,你说自己准备今晚在明秩楼宴请左丰,好好商议一番的啊。我还说你怎么想着要去明秩楼呢,还以为你觉得那是自家的产业绝对安全呢。”
“唉!”郭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连魂都没有了,坐在那里,背靠在墙上,满面的灰败之色。
郭玉却急急的问道:“你倒是说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都被那个高夜给算计了!”郭懿恨声说道:“我收到的信是你写的,你收到的信是我写的,可我根本就没给你写过信!我收到的信也不是你写的!高夜,高夜!都是他,他故意把我们三个邀到明秩楼,我们三个见面,自然不会去讨论究竟是谁要谁来的!”
“不错,不错,我以为是你的安排,你以为是我的安排,当着左丰的面我们俩还能确认不成。哎呀……我怎么就没想想,这明秩楼到底安不安全。”
“这也不能怪你,我一直觉得,在明秩楼绝对安全,因为从掌柜到伙计都是我们自己人。就是不知道那个郭永,高夜究竟是怎么收买的他!他可是从小跟我们兄弟俩一起长大的!”
“这么说来,他挖来的厨子,根本就不是他挖来的,是高夜给送来的?”郭玉忽然说道。
这次真的被他说中了,其实收买郭永,还真不是一件艰难的事情,正如郭懿所言,郭永是从小和他们兄弟俩一起长大的,关系自然非同一般。可问题就在于,郭永不但和他郭懿关系好,和郭嘉的关系同样好啊。本来他经营的明秩楼,被高夜的飘香楼给挤兑的没什么生意,正在发愁,却没想到忽然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一起长大的小伙伴。
没错,正是郭嘉亲自找上了门。要不是老管家告诉郭嘉,郭永现在是明秩楼的掌柜的,郭嘉的计划还真没这么快就能完成。他本就计划,要给郭懿来个捉奸在床,只要他被荀爽等人抓到了勾结宦官,那他在士林的名声基本上就玩完了,再加上高夜现在在颍川的威势,和其他三大世家的支持,除掉一个勾结宦官,意图陷害太守的郭懿,简直易如反掌。
就在郭家烦恼如何能拿个正着的时候,他知道了郭永的消息,他知道明秩楼一向是郭家的产业,无论是自己的父亲,还是郭懿,亦或是自己,都把那里当成家里一样,因为他们相信,那里的每一个人都对自己有着绝对的忠心。
也正因为如此,郭嘉亲自找上了郭永,一方面告诉他自己的母亲是如何被郭懿那个小人给害死的,叙述之凄惨,直让郭永都落下泪来。尤其是郭嘉的母亲当年对他很好,郭嘉把实情相告,自然让他满心怨愤。另一方面又告诉他,郭懿和左丰勾结,准备陷害自己的大哥,好把自己彻底整死,希望郭永能帮他。郭永本就满心愤懑,这时候又听说郭懿居然勾结起了宦官,整个人更是愤怒不已。郭嘉的父亲带他直如亲生孩子一般,却因为宦官乱政,导致他被罢官贬谪,最后不得已只得在家呆着,最后郁郁而终。这种恨,连自己都无法忍受,那郭懿现在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还算不算的上是郭家子孙?
因此郭永一口答应了郭嘉,决定以后跟着他混。郭嘉便说,无论是自己的父亲还是大哥,有时候会在这里商议要事,说不定郭懿这次也会如此。如果见到他和左丰在这里相谈,就来派人告诉他,只有这样才能一次性搬倒他郭懿,自己成为郭家的家主。郭永自然毫无二话,拍着胸脯就答应了郭嘉。郭嘉临走还给他留了几个厨子,告诉他先不要惊动了郭懿,只告诉他这是你花了大价钱挖来的就好。郭永自然一一答应。
郭嘉这才伪造信件,把三人一起骗去了明秩楼,那郭永果然见到了他们三人在一起,就在左丰和郭玉一到二楼,就派人去告诉了郭嘉。郭嘉自然和正在宴饮高夜、荀爽和钟繇三人,一起来捉这个奸。
可怜郭懿二人,此时方才醒悟,无不仰面长叹,再也没有了说话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