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瑗的心情真的很好,最近在赵构身边广受表扬,而且开始让赵瑗更多的接触更多的政务。现在看到张曜宗回来,心情更好,就是史浩有点心情不好。史浩现在惦记的是王府长史的位置。赵瑗的势头现在已经开始被人看好,长史的位置就被更多的人惦记了。史浩毕竟已经辅佐赵瑗很多年了,赵瑗的性格还是比较念旧的,史浩不担心被别人夺了位置,但是唯一对于张曜宗,史浩还是心里有点抵触。
张曜宗看着史浩:“小子这次回家,一路上多谢史大人关照,小子铭记于心,以后还望报答大人厚爱。”
史浩不露声色:“张公子旅途还算顺利吧?只是王爷如此看重公子,公子此次一去两月?害王爷担心好久,张公子还是好好报答王爷吧。”
赵瑗收拾心情,看着两个得力助手说话怎么有点阴阳怪气。中间似乎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张公子,此去两月,不知道事情处理的如何了?不会给王爷留下后患吧?”史浩接着追问张曜宗。虽然没有提柔福的名字,但是三个人都知道说的是什么。
“王爷放心好了,世间再无柔福。”张曜宗说的很肯定。赵瑗相信了,史浩却是不信,但是有没有证据。
张曜宗临走时告诉了母亲柔福的际遇,岳银屏对柔福更加心生怜惜。答应好好照顾柔福,张曜宗又另外让大哥派了十名劲卒交与大力叔管理,把家里保护得当。剩下的人就都交与栓柱和张敌万一并带到流求,组建最初的军事力量,维护治安。
“光世啊,你不在的这两个月,本王的际遇好了许多,也许本王真的有可能继承王位啊。”赵瑗的心情高兴,说话也就不注意了。史浩咳嗽了一声。
“史师啊,光世也不是外人,有什么忌讳的?”赵瑗真的是很高兴。
“王爷啊,虽然官家最近对您比较好,但是官家的性格向来是不坚定的,王爷您更得多注意,否则一旦出了纰漏,就会被别人趁了空子。”史浩暗指恩平。
“听闻最近恩平和秦桧走动的很频繁,甚至已经不计较官家是不是在意了。王爷您得多注意啊。”史浩进言。
赵瑗的脸色也有点不好看,虽然赵构最近是对自己比较好,但是中枢的官员还是靠在秦桧身边,没有一个向自己表示善意的。
“王爷,是不是觉得秦桧就像一个癞蛤蟆,要不死人膈应死人啊?”张曜宗笑着说。赵瑗想想还真挺像的。秦桧没有能力对付自己,但是一直跟恩平眉来眼去的,还真是怪膈应人。张曜宗说的挺形象的。
“是啊,光世,老这样等着,总觉得心里不安。”
“王爷,史大人。是啊,我们这样一直等待官家的意思太被动了。这次我想我们要主动一点,否则一旦有乱,我们会措手不及的。”张曜宗现在还没有办法跟史浩翻脸,本来势力就已经比恩平落后一筹,如果再内乱的话,就更没有机会了。
“光世?你想干什么?”赵瑗说实话,对于张曜宗现在的一些举动也有不满,但是总认为这是少年人的心性,想表现自己,不愿意忍气吞声,倒是没想过是不是自己不能完全控制张曜宗。
“王爷,我这次在江南转了转,民间已经很困顿了。尤其江浙两省去岁居然加了三成赋税,咱们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事,是秦贼私传圣旨,中饱私囊了。百姓居无定所,卖儿鬻女。走投无路者多落草为寇。江南如此这般,大宋哪里还能维持的久远。”张曜宗说话危言耸听,把看到的事实夸大了许多。
“什么?秦桧怎么能这样呢?我明天上朝就启禀父皇。”赵瑗很气愤。
史浩拦住赵瑗:“王爷,不能禀报官家。”
赵瑗气愤的问道:“为什么?难道就这样看着秦贼断送我大宋江山吗?我要在父皇面前揭露他的真面目。”
史浩颓然一叹:“王爷,秦桧加赋,很多钱财都是给官家收购了文玩字画,玉器珍宝。您告秦桧实际上就是告官家啊。”
赵瑗顿时失去力气,自己的力量都是赵构给的,就算跟秦桧斗,也要官家支持才有胜算,要是跟赵构斗,那是百死无生啊。
“王爷,史大人是不是觉得秦桧控制中枢,内联官家,外联群臣,没有办法跟他斗啊?”张曜宗问赵瑗。
赵瑗点点头:“不是我不想为民除害,实在是没有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