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韩明在心里把这货杀了一万遍,可还是十分狗腿地附和道:“都听到没有!谁敢不听将军号令,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然后拿着水囊屁颠屁颠跑了过去,谄媚地走到周猛跟前道:“将军辛苦了,行军途中还不忘严明军纪,实在是我乙字旅之福,不过将军也得注意身体,不要太过操劳。”说着双手捧着水囊递了过去。
周猛正好也有些渴了,接过水囊就拔开塞子,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嗯?”一口下来,周猛眼睛顿时亮了,这不是水,是酒!还是好酒!韩明这小子还挺会办事的,知道他就好这一口,此次出征比较匆忙,酒水什么的也忘了带,没想到他还能记得自己的爱好。
又往嘴里灌了两口,周猛抹了抹嘴,拍了拍韩明的肩膀大笑道:“韩司马也是咱们乙字旅难得的人才,此战之后本将定会向卢将军为你请功,赏赐少不了你的!”
“为乙字旅出力是卑职的本分,周将军运筹帷幄,我等不过是跟着沾光罢了,无论何时,卑职都愿为将军马首是瞻。”韩明忍着心里的愤怒,姿态做得更低了,其他人见此也纷纷拍马屁表忠心。
“哈哈哈!”周猛大喜,对这个别部司马也更加欣赏,只不过谁都没发现,其身后一个带着面甲的亲兵笑得有些诡异。
平阳马场共有一万五千匹马,两千养马的异族奴隶,和一个牧监以及几十个官吏,另外还有一千人的守备兵。
若是有不开眼的马贼土匪想来抢马,这一千人完全能把人打得屁滚尿流,可这一下来了一万多军队,他们也就是去了作用,只能组织点小小的阻击。
可是当司马肜派遣的卢播领着一万五千大军来到马场时,却发现整个马场空空如也,别说是守备和奴隶,就连个马都没有。
一万余人包围了马场守备营地,里里外外搜了数遍,都没有什么结果,马棚里也不像荒废了的样子,甚至有的马槽里还有残余的草料。
“难道马场被迁走了,可是为什么没得到消息?”马场守备营里,卢播拿着个马鞭,看着场中的情形皱眉说道,一干军官也都很疑惑,只有旁边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白衣青年撇了撇嘴。
军士们还守在马场外面,不过北地的十月已是十分寒冷,西北军的物资被司马肜卖了不少,军士的棉衣当然也在其中,所以好多穿着单薄衣服的军士都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青鼻涕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