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一封到至今,眼看就快到四十九年期限了,哪知现在去闹出这么个事儿来。
“当时你任校长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你这些,是不想你心生顾忌,仅仅只给你说那房子不能住人,就保管这么多年也难为你了!”余老校长说。
黎老闻言,露出很惭愧的表情,显得十分抱歉地说:“老校长,都怪我没看管好让房子,才让它被人给打开!”
莫老爷子正色道:“你不用自责,我看了这屋的封门符在房间被打开之前,就早已经被破了!”
我一直没说话,见他们几个老人说得差不多了,我才疑惑地问余老,“余爷爷,您还记得被李校长救下的那个道士叫什么名字吗?”
因为我是封阴村的人,却从未听爷爷提及我们村那个道士这么厉害,出名到挨批斗。
余老想了想,然后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当时李校长救下那个道士先生,也并没有提及他姓什名谁。
后来那老道来找他谈封屋之事儿,他倒是也问过他姓氏名号,但那老道却说他刚度过劫难,不愿透露自己的姓名。
听余老说这些往事,我不禁觉得这事儿的信息量很大,不是我想像的那么简单。
余老才刚讲完这些事儿不久,莫老爷子的诺基亚手机就想了起来。他掏出来,摁下了接听键,听筒才刚放到了耳边,我就见他脸色大变。
他慌忙和余老校长告别,然后对黎老说:“你赶后来,我得赶紧先回那宿舍,那个女孩出了点问题!”
黎老一脸困惑,莫老爷子不容他回话,便对我说:“君宁,快!你和我先走!”说完这话,他便率先起身跨门而出,我也匆忙跟着他一起,出了余老的家门。
在镇口我们拦了一辆摩托车,莫老爷子说要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去镇中学。
坐在飞驰的摩托车上,耳边的风呼呼直叫,我暗想,季挽歌难道已经离开卫生院回到学校宿舍了不成,不然怎么可能在宿舍出事儿,让莫老爷子如此大惊失色。
我们在教师宿舍外下了车,莫老叶子飞快地朝楼上跑去,看他那健步如飞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个老头,比我还跑的快。
我气喘吁吁地跑上楼,发现季挽歌正在门口和李法灵打成一团,见此情形,我不由得惊呆了,没想到她看似柔弱的女子,身手却迅捷异常。
细看之下,我才发现不对,季挽歌身体轻飘飘得如一张纸,她飘来飘去,才让李法灵抓不住。
说时迟,那时快,莫老爷子见状,急忙掏出一张黄符,朝她额头贴去。
“张君宁,快把她的魂魄带到你的屋里去!”莫老爷子惊恐地朝我喊道。说话间,我已经看见季挽歌房间的门缝里面熬冒出了丝丝黑色的烟雾来。
我赶紧跑过去,伸手抱住季挽歌,只觉得季挽歌倒在我手里,没有丝毫的重量。扶着她几步跨到我门口,慌忙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在我进屋的瞬间,莫老爷子对李法灵说:“快拿黑狗血……张君宁,他那女孩的魂魄就交给你了,一定要看好,不能让她出来!”
我嗯了声,急忙将门给关上。我才转身,突然就被人猛地扇了一个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脑子里嗡嗡想。
梦瑶站在我面前,怔怔地看着我,我也被她打蒙了。突然我想到季挽歌的魂上有符纸贴着,怕那符纸伤到梦瑶,但看她对那符纸完全没有反应。
只见两行清泪挂在她那洁白无瑕的脸庞上,她显得很生气,大声地冲我吼道:“张君宁,你出门为何不把与玉佩带身上,你明知道我就住在玉佩里!”
我尴尬笑道:“梦瑶,你白天不是说要休息嘛,我想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下!才没带玉佩出门……”
她捶了下我的胸脯,啜泣道:“你个憨包!白天要是玉佩不在你身边,我就不能保护你!你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我既尴尬又幸福笑了笑说:“梦瑶,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但我也希望你能好好休息下嘛!”,说这话之时,我手还扶着季挽歌的魂魄。
梦瑶一看我搂着她的腰,双眸放光,吃惊道:“这女孩居然魂脱身,快把她放到沙发上去!”
她话音方落,我的门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嘭地打开来。季挽歌脸上的符纸突然被那道劲风吹掉,我急忙伸手去抓,想再次盖在她的脸上。
那知我身子一歪,贴到了沙发上。就在这个关头,季挽歌就快速起身往外面走去,梦瑶准备去拉她,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推倒过来。
我一方面担忧梦瑶被伤到,一方面又在心里想,莫老爷子让我一定要守住季挽歌的魂,不让她过去。
现在梦瑶被推倒在地上,有一道黑气正包裹着季挽歌往隔壁的屋子而去,我竟然一时失去了方寸。
梦瑶焦急地对我说:“我没事儿,快把玉佩带上,去把她抓回来,她刚刚才从身体离魂,要是魂出了问题,她就死了!”
说着梦瑶就钻进了玉佩,我赶紧从桌子上拿起玉佩,把它戴在胸前,飞跑过去,想抓住季挽歌的魂。
此时她的屋子门已经大开,她的魂也已经跨步进屋,就差那么丁点儿,我就抓住她了,哪知手却落了空。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季挽歌的卧室里面有黑气弥漫,同时又闪着几道黄色光芒。
莫老爷子在焦急地说:“法灵,快,用指尖血!完了,来不及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季挽歌已经走进了卧室。莫老爷子见我追着季挽歌的魂进了屋,急吼道:“张君宁,你快出去,不要管她了!”
他的话音未落,我便感觉有东西爬上我的脚,使劲儿往下拖着我的腿。我一个站立不稳倒在了地上,旋即我就被什么拖着往那床上去了。
只听得莫老爷子那边几声惨叫和窗后破裂的声音,瞬间他们就被什么东西给打得从窗户掉了下去,不过他们掉下去那一刻,把季挽歌也个拽了出去。
此时屋内就只有我一个人,不对,还要我的阴妻吴梦瑶。虽然黑气弥漫,但也还是看得见屋内的情形,我发觉床头那图案的位置,闪着猩红色的光。
我眼看就要被拖到那闪着红光的位置,梦瑶突然厉声喝道:“休想伤他!”
屋内突然想起了阴沉的笑声,我却突然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举起来抵在进门处的墙上,同时在我耳边回荡起一个孩子般的声音问:“你是谁?”
梦瑶的声音又起,“不管我是谁,总之你休想伤他分毫!”
梦瑶话音刚落,我忽又被无形的东西抓着,使劲儿在地上摔了几下,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好像是梁起刚。他阴冷地说:“就凭你,还想保护他!”
像梁起刚的那声音刚落,我便看见梦瑶现身出来。她神色有些紧张,我便看见墙壁上那猩红的光变得更加亮了,就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
梦瑶刚好才站在我的面前,就被无形的力量给锁住了腰,让她不能动弹,旋即又很多黑气围绕着她,她的脸上也露出了非常痛苦的表情。
她强忍着痛苦,抓着我的手,面带微笑,眼中含着些许泪花说:“君宁,能成你的妻,我……很幸福!若没了这世不能再相伴,那来世我还做的你新娘!勿忘我!”
听她这么说,我就觉得事态很严重。我直接而攒着她的手,哭喊道:“梦瑶,我……”
我的话还没说完,她便突然使劲儿,猛地把我甩出了卧室,我刚滚到客房里,卧室的门边嘭地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