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发出一声惊呼,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才卸掉了劲儿。她躺在床上知道今天躲不过,笑着用粉拳在朱由校的大腿上捶打了几下,起身放下帷幔便与他扭打在了一起。
东厂一片狼藉,茶碗茶壶碎了一地,魏忠贤怒气冲天的坐在大堂正中,崔呈秀则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内阁和司礼监的效率从来没有这么高过,当天朱由校便把参劾熊廷弼和王化贞奏折给批了下来,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准了参劾王化贞的奏折,却立场鲜明的驳回了参劾熊廷弼的折子。
魏忠贤轻估了朱由校亲政的积极性,他早就收到了王化贞表忠的密信,为了掩人耳目才拉上王化贞的。
更让他怒不可遏的是,朱由校竟然在他一直看中的袁崇焕那篇洋洋洒洒的奏折用朱笔批了两个扭扭歪歪的字:扯淡。
朝廷上更是乱作一团,孙承宗请辞蓟辽督师,按照惯例至少是三辞三留之后再准予辞职,以他的身份至少应该是五辞五留再准予辞职。
可朱由校直接一次通过,根本没有给魏忠贤等人的喘息的时间,接着便擢升熊廷弼为蓟辽督师,让孙承宗改任礼部尚书。
一套组合拳下来不但打懵了魏忠贤为首的阉党,更让蠢蠢欲动准备大展宏图的东林党乱了阵脚。
魏忠贤虽然让曹钦程给袁崇焕带去了密信让他伺机而动,可看到朱由校的这一系列举动依旧是惴惴不安。
阴翳的目光一扫而过,魏忠贤语气冰冷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熊廷弼当了蓟辽总督,又没了王化贞这颗暗钉,辽东有脱出杂家控制的危险,你说如何是好?”
崔呈秀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战战兢兢的抬起头,作为兵部尚书他比所有人都知道辽东战局对时局影响有多大,“干爹,孩儿听说现在圣上就跟着了迷一样,见天的往奉圣夫人的咸安宫中跑,要不您去找奉圣夫人去让她老人家试探试探的圣上就究竟要做什么?”
“啪!”魏忠贤抄起桌上新换的茶杯对着崔呈秀就砸了过去,此刻他狂躁的像只疯狗,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声,愤怒的骂道:“都是你干的好事儿,是你说客氏被禁足必会失去圣上恩宠,这是圣上整顿后宫的征兆,让杂家早些跟她割裂。现在倒好,客氏圣意日隆,杂家是进退维艰。”
崔呈秀被茶水泼了一脸,哭丧着脸说道:“干爹,客氏的事情不是孩儿失策,实在是万岁爷不按常理出牌啊,他以前不好男女之事是宫中人尽皆知的事情啊。”
魏忠贤现在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袁崇焕的身上,咬牙切齿的说道:“滚蛋,以不变应万变,告诉他们都给杂家老实点,否则别怪杂家见死不救。”
“哎,孩儿这就去办!”崔呈秀如临大赦,连忙从大堂倒退了出去。
朱由校心满意足的看了一眼瘫软如泥的客氏,一种巨大的成就感涌上心头,二人温存了一番后,他才恋恋不舍的披上衣衫回了乾清宫。
要不是唐小七告诉他整顿京营的任务已经完成,任务奖品已经给他放在了钱寝宫的寝殿之中,他是万万挪不开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