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的宫门打开,朱由校出现在坤宁宫的时候,张焉喜极而泣。
朱由校看得出张焉对他安危的担忧是情真意切,动作生涩的把泪奔的张焉搂在了怀里,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动情的安慰道:“看到爱妃毫发无损,朕就放心了!”
他没想到坚强的张焉也有如此柔弱的时刻。
张焉把头轻轻的依偎在朱由校的怀中,任凭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哽咽道:“圣上上一次来坤宁宫是两年前,你已经两年没有踏入坤宁宫半步了。”
朱由校听的出其中的嗔怪之意,他实在想不明白当初的朱由校为何如此辜负这天仙般的尤物,忍不住用手刮了刮张焉的琼鼻,打趣道:“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生气容易让女人变老哦!”
张焉发现自打朱由校痊愈后竟然变的油嘴滑舌,对自己也亲近了许多,心中忍不住的欢喜,俏脸绯红的嗔道:“人家一直在担心你的安慰,你却如此没正形的拿人家寻开心!”
朱由校轻柔地拭去张焉脸上的泪痕,扮了个鬼脸,“皇后要是不喜欢,朕变回原来的样子便是。”
“讨厌!”张焉粉拳轻捶朱由校的胸口,身上毫无昔日的威严和坚强,完全一副小女儿姿态。
朱由校吐了吐舌头,把张焉往怀里抱了一抱,呲牙咧嘴的说道:“逗你玩的,哈哈!”
清爽的夏日凉风吹过,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份恬静。
“咳咳咳!”朱徽媞鬼头鬼脑的从火红的柱子后面探出了头来,捂着眼说道:“皇兄,我可什么也没看见啊。”
朱徽媞没说还不要紧,经她这么一说张焉顿时觉得大庭广众之下跟朱由校搂搂抱抱有失大雅。
张焉想到这般关节使劲儿从朱由校的怀里挣脱开来,一脸羞红的站到了他的身后。
朱由校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冲着朱徽媞挥了挥拳头,全然不顾这是在古代,没羞没臊的说道:“我们是明媒正娶的,有什么见不得人。”
朱徽媞翻了个白眼,像只小猫一样蹑手蹑脚的走到朱由校的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摇头晃脑的说道:“皇兄的可真是天下第一厚脸皮,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小妹佩服。不过见到皇兄平安归来,媞儿高兴至极。
但是呢,信王现在正跪在金水桥畔负荆请罪呢,英明的皇兄是不是应该……”
张焉插嘴道:“是啊,值守的太监都找到坤宁宫来了,圣上还是去见信王一面吧,毕竟你们是兄弟。”
朱由校摇了摇头,“王承恩的是他信王府的人,这叛乱的事情要说跟他朱由检没关系,别说朕不信,就是朝廷里的文武百官和天下的老百姓也不信。魏忠贤和乳母也在乾清宫门口跪着呢,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朕谁也不见。”
朱徽媞不死心,小心翼翼的劝道:“皇兄,要是信王参与其中的话,他现在应该在逃跑的路上才对,可现在他却跪在金水桥畔。况且让信王堂堂一个亲王一直跪在金水桥畔,这有伤皇家脸面吧?”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肃反,远的不说就说内操,鬼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叛军的细作。”朱由校不想在信王的问题上多做纠缠,“不过皇妹说的也有些道理,那就差人去告诉信王回王府闭门思过去吧,清者自清,朕会还他一个清白的。”
朱徽媞也吃不准信王朱由检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中,她见朱由校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便识趣的闭上了嘴,找了个由头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