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胡全,把他在床上固定好。”陈强和胡全是包拯在书院找来的学生,天生胆子比较大,都是十五岁的年纪,正是好奇敢于冒险的年纪,在包拯的一番鼓动和答应收他们为徒,将他们培养成一代名医的诱惑下答应过来给包拯当助手。
那土匪虽然酒劲上头,可还是有一点儿意识的,心想这下可真的完了。被绑在床上这是要任人宰割了。
“拿过来。”包拯见土匪被在床上固定的很好,命令陈强拿过来了手术器械。
陈强端过一个托盘,里边的刀子剪子闪闪发光。
土匪一看今天不但要丢了性命,而且还要不得好死,这官军准备这么多家什,是不是要将他剥皮抽筋啊。
包拯小心的解开土匪胳膊上的布条,一股呛人的恶臭味道扑鼻而来,土匪的伤口已化脓感染。
包拯将一根探针伸入了伤口中,一阵巨痛传了过来,土匪张嘴就要喊叫,旁边的胡全按照包拯的吩咐早有准备,立即将一团叠好的布条塞入了土匪的嘴中。土匪只能勉强的发出一点儿声音。
确认了土匪伤口中确实有异物,包拯拿准备好的盐水清洗着他的伤口,那痛感可比用探针探查伤口要疼痛的多了,土匪挣扎了几下疼痛加上酒力上涌他一下子昏睡过去了,包拯强忍着面对鲜血淋漓的伤口的不适,用镊子小心的在伤口中寻找着,终于夹住了那不大的铁沙,将它从骨头上拔了下来。又仔细的检查伤口内没有其他异物,又用盐水将伤口冲洗干净,才用针线缝合了伤口。用干净的布条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满头是汗的包拯这时才有时间抬起头来看他那两个助手陈强、胡全的情况。
陈强、胡全虽然胆子大却也没见过这种阵势,面对着不断流血的伤口,还要拿镊子在伤口中捅来捅去。还要用针线像缝衣服一样缝合皮肉,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情。陈强、胡全两个人浑身都麻木了,只是强打着精神还站在那里。
“把他抬回去。”包拯对屋外的士兵说道。士兵依言抬走了那个受伤的土匪。
“咱们休息一下。”包拯看到了陈强和胡全不舒服的样子,让他们坐下来喘口气,他自己也需要恢复一下体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个简单的伤口,包拯自己其实也处于高度紧张之中,这对体力的消耗是十分巨大的。
“有人动刀是为了杀人,我们动刀是为了救人,如果掌握了高超的医术有许多受伤病困扰的人是能救活的。”包拯边休息边对陈强和胡全解释着,“现在的医学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你们跟我学就是要走一条与其他郎中完全不同的路子,俗话说医者父母心,就是说做医者就要有一颗仁慈友爱之心,全心全意的治疗每一个病人,只要是能治好病不管用什么方法都是可以的,没必要为此争论。”
“我们记住了。”陈强和胡全同时点头说道,他们已下定决心要跟着包拯将医术学好。
“今天的手术只是应急,以后我会给你们找一些医书来读,并不断的改进治疗的条件,到那时咱们的水平肯定会比那些郎中高很多的。”包拯倒不是在自我吹嘘,他相信以自己对医学的了解发展方向肯定不会错了。
陈强和胡全很是高兴,这包大人的学问真是高,什么都懂,以后自己肯定能学到很多东西。
又一个受伤的土匪被送了过来,这个土匪的伤势十分严重,胸腹之上有好几个血窟窿,用布条包扎着还往外渗着血水。他本来已昏迷不醒,又被士兵灌了酒,更是躺在那里如死人一般。这个伤员看来可不是那么好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