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不比现代社会,那些红剧团生杀予夺,权在老板一人之手。老板看这二人出得起价,大不了拿了钱回去再组团就是,就答应了他们的交易,但是要价不低。单是这位擅跳舞的美女,就差不多花了一万多两银子,这个在换子而食的宋金一代,真正算得天价了。
有道是财大气粗,又是呼延金掏钱,一共花了两万多两银子,才把这些戏台家什,帮衬仆役一起买到,特地送到李元青府中作礼。
此时看到李元青欣赏得如此沉迷,札木合知道自己赌对了,他眉头舒展,如释重负,站起身来对李元青说道:“我知道李大帅初来此地,家中的家仆,佣人都不齐备,家室也未一齐到达。这个戏班在太原也算是稀罕之物,可以稍稍解得大帅思乡之情,于是我将其买来,赠送给李帅,以便大帅闲瑕时解闷开心。”
他这番话,明面上是赠送戏班,附弄风雅。实质上是赠送美女,以解李元青在太原的孤寂之情,却说得不露声色,暗暗搔着李元青的痒处。
李元青听得此言,不由大喜,口中却发声作个推托之意:“这如何使得,我何德何才,敢劳得城主破费。”
李元青锦衣玉食,他自家中也并不是没有见过这些稀罕玩意,只是一来他初来乍到太原城中,还没有自己的根基。二来这城中的商人官吏都去求了大元帅的干系,并没有几个人将这个纨绔子弟放在眼里,只有札木合确是急需要李元青的帮忙,才舍得花这么大的本钱。
当李元青听说札木合将这戏班,并那跳舞的美女,一发都送给他时,内心深处突然出现一阵惊喜。本来以他的眼力,看得出那戏帮加上各种赠礼,也超不过五万两银子,算不得什么大钱。
可是此时他一来被色欲冲昏了头脑,自从李纯燕离开之后,心中焦燥难耐,务必要泄去此火,而这个黄裙少女,用黄绸挡住了脸颊,不仅没有减少她的美丽娇艳之气质,反而增添了她的一股神秘动人的气质,隐隐让他将这个女子当作公主。
二来想到那个傲娇的女人,他就在心底暗暗发愿,一定要去帮助她的敌人,待我大金铁骑踏破贺兰山时,看你这个公主还不是得乖乖地到我的床上来。
既然他已存了这个居心,此时再无疑惑,大手一挥,说道:“既然如此,张木城主,你的请求我都已经知晓。朔方本就是我大金国的藩属,西夏要来攻打你们,就是和我大金过不去。今天天色已晚,改日我让我帐下参将与你详细核计,怎么样协助朔方,让你们度过危急,再好好地灭了西夏的威风。”
札木合见李元青如此爽快地答应,心中窃喜,他却知此时李元青焦燥难当,恨不得一口水吞了眼前这美人儿。于是拱手告辞,来日方再理会。
李元青也不留客,让执事送了札木合一行出门,然后招呼下去,今天再不见客。
吩咐已定,他就来到台下,一手执住那黄衣美女的娇嫩胳膊,却不扯去她的面巾,偏要这样挡住面容,方可让他假想这个就是西夏公主,满足自己的**之心。
呼延江和札木合来到屋外,他是一代枭雄,并不计较这些赠送女子的事迹,须知宋金一代,赠送女仆,美妾给朋友都是一场美事,浑不以为坏事。况且这次买卖,他最多花出了五万两银子,还不如送给完颜九斤的多,如果这样一来能解决朔方的危急,倒也不算个事。
呼延江竖起大拇指称赞札木合道:“城主真是高明,略施小计就能够让李元青同意支持我们。但是西夏公主的财力远胜我等,若是她也出此计,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札木合嘿嘿作笑:“这就是我们的优势了,那西夏公主出身高贵,最多送些银两,断不会用出象我这样下三滥的路数。而且李元青也不敢随便接收她的财物,须知西夏仍是大金的敌国,若是被政敌参上一本里通外国,那李元青来此镀金的企图恐怕又将化为乌有了。”
他顿了一下,话锋又转,又说道:“只是我想不到大金国糜烂至此,正元帅,副元帅都一昧捞钱,不顾国家利益,这样的军队,一旦有大战来临,谁又能挽大厦于将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