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祯的一番长谈结束之后已经是凌晨时分了,估计连个盹儿都没来得及打就得早朝了。
人人都羡慕帝王的生活,但是谁又能知道帝王的艰辛呢。
佑敬言虽然是在皇宫之中但也是睡了个日上三竿,也没有一个人去打扰,一觉睡到自然醒之后还有站在门口的小太监给他打来了洗脸水,并且送来了早饭。
这待遇估计是赵祯也没有这么自由。
人嘛,还是得让自己变得有用起来。
但是佑敬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还呼呼大睡的时候,早朝之上却是一点儿也不平静。
这一切佑敬言都不在乎,他也不想在乎。
佑敬言在皇宫里吃完早饭之后让李公公给赵祯带了个话之后便直接离开了。
佑敬言刚刚回家,估计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吕夷简便到了。
身上的朝服还没有换,估计是在早朝结束之后便直接到了佑敬言这里。
佑敬言这个时候可是最害怕见到吕夷简的。
不过他也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不见也得见,他也知道即便是躲着不见也起不到什么效果,还不如干干脆脆的见见他呢。
佑敬言也知道这次估计得与吕夷简决裂了。
“敬言老弟,你倒是挺会享清闲的。”吕夷简一进来便脸上挂着笑容满面春风的说道。
吕夷简果然是只老狐狸,老谋深算到了极点,要不是因为佑敬言从赵祯那里知道了这几日范仲淹与他之间的那点儿争斗,估计还以为他是碰到了什么好事儿呢。
“吕大人,这是有什么喜事儿吗?”佑敬言痞里痞气的问道,好像这句话是发自肺腑的呢。
“喜事儿?哼。”被佑敬言这么一问,好像也激发出吕夷简心中的那点火气了。
“怎么了?吕大人?”佑敬言问了一句,这总不能一上来就漏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吧?
“那个范希文专门与老夫作对。”吕夷简一巴掌把桌子拍的震天响,足以说明此刻他内心之中的火气是有多么的大。
“自从调到京师之后的这三个月以来,他就不断地与老夫找麻烦,老夫不想让陛下难做不想让整个朝堂变得不安定,老夫对他一忍再忍,一让再让,可是他呢?今日竟然当堂参奏老夫。”
这件事儿不用吕夷简与佑敬言说,估计也是早已经沸沸扬扬的了,所以吕夷简才会如此光明正大的与佑敬言说出来。
佑敬言听了吕夷简的这一番暴怒的不满之后依旧没有表态。
不论什么时候,最先露出自己底牌的谁就会死的最快。
“老夫如若不出手他还以为老夫的本事呢?”吕夷简暴怒着说出了自己的心思,估计是想让佑敬言觉得自己并不比范希文差,让他尽快站队。
“吕大人,喝点茶消消气,你还不了解范希文那人吗?身上的文人气息太重,在很多事情之上是转不过弯来的。”佑敬言痞痞一笑对着茶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其实吕夷简在朝堂之上与范希文辩论了半天,真的是有点儿咳的。
这不佑敬言一客气,吕夷简就端起茶杯喝了不老少的茶水。
“敬言,你这里的感觉总是能让人心神宁静,好了,老夫走了。”吕夷简没有在佑敬言这里多做停留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