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李彬与臣关系非同一般,臣在这件事儿上还是应该避嫌为好,皇上如何处置臣都没意见。”李善长竟然主动挑明了与李彬的关系。
哎!这老泥鳅太狡猾了。
佑敬言明是何许人也,他能让这条泥鳅就这样从自己手里溜走吗?答案当然是显而易见的不能了。
“敬言,奏折你也看了,有什么意见说说。”朱元璋又把问题抛给了佑敬言。
那架势分明就是个渔翁,而佑敬言与李善长就是那两个傻傻呼呼的鹬和蚌。
“臣以为,祈雨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很难分清谁对谁错,不如把刘大人叫过来看看他如何解释近一个月以来中原地区滴雨不下的原因。”
佑敬言又把问题抛到了朱元璋身上。
这个问题佑敬言向着谁说都在朱元璋那里讨不到好。
虽然佑敬言是领了朱元璋的命令在朝臣之中活动的,但是谁都知道,佑敬言与刘伯温来往与其他朝臣相比还是密切了一些。
所以,如若佑敬言向着刘伯温说话,朱元璋难免会怀疑佑敬言与刘伯温私下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如若向着李善长说话那更不可能了,朱元璋会觉得你刚刚才说了李善长的一大堆坏话现在就又向着他说话,这不是胆小怕事与两面三刀又是什么?
因此最好的解释就是让刘伯温自己来解释。
“好,那就依敬言的。”朱元璋很果断的就拍板了,冲着外面喊了一声:“去把刘伯温叫来。”
半个时辰之后,刘伯温在太监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伯温啊,近一个月以来中原地区大旱,每年的祈雨大典都是你主持的,所以朕想问问你的意见。”
刘伯温一来,朱元璋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士卒亡故者,他们的妻子全部迁往他营居住,共有数万人,致使阴气郁结。工匠死后,腐尸骨骸暴露在外,臣建议将投降的军吏编入军户,便足以协调阴阳之气。”
“这样就能有雨了?”朱元璋又问了一句,得到刘伯温的肯定回答之后便吩咐李善长道:“善长,你说的那件事先等等,你先按照伯温的意见办完再说。”
“行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朱元璋挥挥手便把他们都谴了出去,看来朱元璋的确迫切的要处理的积压下来的奏折了。
十天过去了,每天都是大太阳依旧一点儿雨也没下过。
这天晚上,佑敬言还没有吃完饭就被朱元璋派来的人叫到了宫里了。
佑敬言到的时候,李善长与刘伯温已经到了。
只见刘伯温跪在那里表情凝重,一边的李善长脸上虽也有些凝重的表情但怎么看都有些虚假,而案桌前的朱元璋则是一脸的暴怒恨不得把谁撕碎,朱标站在朱元璋的身侧满满的都是担忧。
在刘伯温的身前还凌乱的洒落着几十个奏章。
“行了,免了。”一见朱元璋佑敬言就要行礼只听朱元璋道了一句:“你先看看那些奏折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