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敬言把李冰和武闻直接给带了过去。
他们这几天吃得清淡得很,肚子里面连点儿油水都没有,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哪能把他们两位给忘了。
再说他佑敬言以后在柳林县的一举一动都离不开人家。
没想到县衙之外,已经准备好轿子了,四个轿夫穿着同样的衣服正恭候在轿子旁边。
一见佑敬言出来,马上齐齐地跪倒在地上,喊了一声:“佑大人。”
自从佑敬言当了这个穷的叮当响的县令之后,越发的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削尖脑袋也要吃上官饭。
其实光是这种走哪都被人捧着的感觉,就足以让很多人趋之如鹜了。
佑敬言也不矫情直接钻进了富商为他准备好的轿子里。
钻进去之前还道了一句:“这次给你们个面子,以后不要准备这玩意儿了。”
“是是是。”那个家丁连说三个字,他家老爷都得尊敬的官老爷,他一个家丁就得对人家恭恭敬敬的了。
佑敬言自认为,他坐过的交通工具已经够多的了,可这轿子他还是头一次坐。
原以为是件多美妙的事儿呢,没想到光是着颠簸就让人受不了。
还没到地方,佑敬言就受不了了。
轿子一停,佑敬言就吐出了好多的酸水。
“你们怎么抬的?”佑敬言刚刚下轿开始吐酸水的时候,家丁便开始斥责起轿夫来:“我一定如实禀告老爷,扣你们的俸银。”
这个家丁首先就斥责起轿夫,其实是有私心的,他怕佑敬言一生气做出点儿什么他承担不起的事情来。
“算了。”佑敬言一摆手道:“我没有福气消受这玩意儿,让轿夫先回去吧,我们走着去就好。”
佑敬言说着把自己的军刀扔给李冰道:“拿着,我现在连片鸡毛都拿不动了。”
“你家老爷设宴的地方还有多远?”武闻问了一句。
“不远,再走一条街就是了,我家老爷为了请有大人吃饭特地把宅院给收拾出来了。”家丁绝对是有问必答,有一答十!
“大人,这些路坑坑洼洼的,太难走了,可是县衙账上的钱也不多了,修了路的话,可是一分钱都没有了。您看能不能让朝廷给拨点下来。”
武闻一有功夫聊得必然是关于县里面的一草一木,自己的双手木满老茧,脸上都是风吹日晒留下的印记!
穿得衣服更是补丁摞补丁的,比起那个家丁的来还要寒酸上不少。
“朝廷拨款还是不要想了,现如今到处都需要朝廷拨款,朝廷哪还有那么多的钱。”佑敬言回道。
当初,他上任之时,朱元璋提点他从沈万三那里敲竹杠,摆明了就是,朝廷不会出一分钱的,他这个时候再朝着人家开口,估计也讨不了什么好。
“可是咱们柳林县的情况已经够严重了。”武闻不愧是柳林县的人,想尽一切办法替这里谋福利。
听了武闻的话,佑敬言痞痞一笑道:“严重?能有多严重,现在,全国上下还有的地方再打着仗,还有的地方还有饥民需要朝廷去接济,柳林县的土地已经回来了,粮食也已经买回来,两个月之内,全县的吃食已经不用愁了吧?不出意外的话,两个月之后,收回来的那些土地上已经有农作物成熟了吧?”
佑敬言说的全都是事实,他带了的那五千两银票,买粮食就花了三千,粮仓里储存的粮食足够全城百姓吃上两个月的。
两个月之后,有一大片果林,买了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这片果林还都是穿山雕种下的,可谓是繁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