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很难想象那种气愤到极点是什么样的感觉,我的胸口紧缩,那感觉几乎要将我窒息在原地。我的身体本能试图让我活下去,所以拼命地喘息,呼吸!但是总是入不敷出。
此刻我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的孤独,那些罗马的少女,她们坐在野蛮人的腿上,努力大献殷勤,并与那野蛮人一道,指着我放肆地狂笑。我是个什么?小丑?
我恨不得将他们全部杀死,可是我势单力薄,哪怕是率先挥起拳头,那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只有我一个,对,整个旅店只有我一个罗马人!我挥拳了,那他们就有充足的理由置我于死地,不行,我必须克制住自己!
乐极生悲吧,相反的,悲极也会生乐。面对着他,她们的嘲笑,我竟然笑出了声来,想必是让她们有些诧异,是的,这一回我可能是被逼疯了,真是自相矛盾。我不是罗马人,我是汉人,虽然有着一副罗马人的皮囊,可是为什么,他们的这番言论仍然能刺痛我的内心。
“该死的!你这个下贱的女人!”
身后,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弗雷德的一声怒骂,接下来只听到“啪”的一声。弗雷德结结实实地赏给了那个可恶的罗马女人一个耳光,打得她重心不稳,差点跌倒在地。
那些忙着玩弄“少女”的野蛮人正想猛地站起来,可是看清了弗雷德,他们还是停下了,压抑住了自己要打我的冲动。
“下贱的东西!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总督阿雷西欧的贵客!”
这个老女人捂着脸,在弗雷德的面前立马变得低三下四,不仅向弗雷德道歉,还向我弯腰道歉。虽然她看上去并不甘心,可是迫于压力,她低头了,不是向我,而是向弗雷德这个雇佣兵的头头。我想这个罗马女人,她可以向任何野蛮人低头,唯独会鄙视跟嘲笑罗马的同胞,这就是她劣等的所在吧,我改变不了什么。
“随我上楼吧,卢迦阁下,我知道你的同伴在哪。”
弗雷德朝我做了个请的举动,我点头示意以后就不再理会这帮狗娘养的。对于弗雷德,我也说不上感谢,我不知道是他带的路,为什么就在这个时候,在我受辱的最关键的时候他并不在此地,这室内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我也不想去过问,恐怕问他了,他也说不出一个令我满意的理由。
我跟随着弗雷德,走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这里比一楼明显安静和冷清了许多。可是糟糕的隔音措施依然阻挡不了那外面吵闹的音乐跟人们的呐喊,楼上的姑娘们端着酒杯让开了一条路,她们同样是对我报以奇怪的目光,不过她们没有得到恶毒卑贱的老妇人的鼓动,我想是这样的。
道路被让开了,弗雷德带着我,他就像是清楚地知道路一般,打开了一个木门,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知道,也许是他曾在这里接待过其他人吧。
进门,我看到了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类似于一个医生那般模样的中年人,他还有一个年轻的随从,他们面对着一张床,床上的正是安德鲁。医生与他的随从在为安德鲁疗伤,安德鲁趴在床上,非常地顺从。我们进门的动静打断了他们,这时医生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此时的他
“那么,卢迦阁下,我就不打扰了。”
弗雷德这个时候倒是显得格外彬彬有礼,我冲他点了点头,他会意,朝那医生招了招手,待到医生点头,并收拾好自己的工具与背包,在随从的跟随下与弗雷德一道走出了房间,现在这个不大不小的房间中只剩下我跟安德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