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福贵虽然早已练就了处事不惊的处事能力,但现在这种不好的预感支配着自己,让自己有些拿不定荣景帝的想法了。
“这个,这个只是臣的初步调查结果,至于最终的情况还需要彻查,才能做出结论,请万岁明鉴!”
荣景帝是知道这个路富贵的为人性格的,放在顺天府尹这个位置上尚可,人做事圆滑,也有手段,就是有时候爱左右逢源,渔翁得利,虽无大贪,但是小处的收入也不少,是一个适时需要敲打的。
此次,自己要对贪腐牟私利之人从严从重处理,以正朝纲,肃清官场风纪,就不能容忍他蒙混过去。
“此事确实该彻查,你治下出现如此严重的违纪行为,你自己这个顺天府尹,是个耳朵被人堵死,眼被人蒙死的聋子瞎子吗?嗯?你每天都在忙些什么?鸡毛蒜皮、斗鸡遛狗!你这个顺天府尹还想不想再做了?”荣景帝大发雷霆,严厉训斥道。
路富贵已经被荣景帝责问的心惊胆颤、两股战战、摇摇欲坠,忙下跪叩头“臣有罪,臣治下不严,请万岁责罚!”
“路富贵,罚俸三年,以观后效,如有再犯,直接革职查办,责配合三司严查韩文义、汪其昌二人,朕的旨意依旧是从严从重处罚!凡是涉及之人,一律严惩不怠!”
“是,谢万岁恩典!”路富贵害怕起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可不是随便说说的,自己在此大势面前哪里敢硬抗,对于韩文义、汪其昌二人,只能怪他们自己了。
荣景帝见下面大臣皆伏地拜服,心情才略有好转。
“望众臣体谅民生,以民为本!”
“臣等恭记万岁训诫。”
此一系列的事宜爆出,处理处置,朝臣不敢有任何异议,自己的改革举措可以顺利实施,贪腐官员会被肃清一部分。朝政要稳定,步子有时也不能迈得太大。
荣景帝朗声道“大学士高季文听旨!”。
“臣在,恭请圣听!”
“着大学士高季文监督制定铸钱之具体章程,革新时弊。
其一:改定以铜铅各半配铸制钱,宝泉、宝源二局及下属各州府亦照例配铸;其二:降低钱文铸重,定以每文铸重一钱二分,以此为定例。
此革新可令钱文铸重适中,不偏不倚,使销毁者无利,私铸者亦难。币制改革既要有利于货币的长期稳定,便捷流通;又要杜绝私毁、私铸铜钱。权衡得中,可以行之久远。
‘铜禁’之制上至京城诸地,下至各州府县,严格执行,如有违纪,严厉从重查处。
严禁民间使用黄铜器皿。钱文乃民间日用所必需,鼓铸日增而钱不见多,必奸民图利,有毁钱造器皿之事,若不禁止铜器,则钱价究不能平。
以后为一品官之家器皿许用黄铜,余者遍行禁止。有匿藏私用者,盖以违禁论处。
此事由高大学士全权监管,完善此制,上下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