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御史左右看看见无人出列,自己把心一横,出列上前道“臣有本启奏!”
“讲!”
“臣奏钱源商号福四忠等相关人,私熔铜钱,铸造铜器,不法经营,牟取暴利,应按律严肃查处,收缴非法获利,涉案之人应依律予以判刑,以正法纪。”吴御史话已出口,也没了顾及,铿锵有力地奏道。
“哈哈,听听,听听,私铸、私毁,私铸、私售铜器,完全视朝廷法纪如无物,谁给了他们狗胆?嗯?”荣景帝看着下面的一众朝臣,哈哈大笑。
众臣面面相觑,连忙下跪请罪“臣等失察,臣等有罪!”
“你们是有罪,也不用急着分辨,朕要慢慢听你们奏报,还有谁有本奏啊?还不快站出来!”荣景帝起身笑着对下面的朝臣说道。
“臣奏鲁锦记票号,不法私自收购铜钱,私熔铜钱,铸造铜器,牟取暴利数十万两之众,应按律严肃查处,收缴此非法获利,依律查处涉案之人,以正法纪。”程御史也出列奏报,看皇上的表情态度,心里也有了底,也跟着将自己的奏折呈报。
“嗯,好啊,确实应该查处,一个小小的票号就敢如此行事,获利数十万之众,这可就比户部收税和朕的内务府挣钱还要容易啊,众位爱卿以为如何啊?你们可有经营这样的产业?这样的买卖挣钱容易啊!”荣景帝又坐回到龙椅上。
众臣又是慌忙下跪,齐声回答“臣等不敢臣等不敢。”
“不敢?呵呵,你们是不敢干呢?还是不干不干呢?哼!”荣景帝又气愤起来。
“还有吗?再奏!”
“臣奏锦源票号,也有此不法行为,私自收购铜钱,私熔铜钱,铸造铜器,牟取暴利数十万两之众,请万岁严查。”又有一位御史跟风上前奏报。
下面的众位大臣已然听出皇上的态度,自然跟风为之。
“好好,就只是这些商家票号吗?谁给的他们胆子?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太平盛世!这京城官员何止百位,官吏、差官、衙役就从来没有人发觉吗?就没有人管管吗?下面此风如此猖獗,你们这些京中官员都是吃干饭的吗?白白拿着朝廷的俸禄,民生之大事全无人过问、关心!你们可要想想,这朝廷俸禄都是从哪里来的?”荣景帝拿起手边的折子摔在了地上,声声责问。
不仅仅是问臣下,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发问。这真的就是歌舞升平,四海归一的太平盛世吗?
顺天府尹路福贵眼色莫名,自己可是管着京城的杂务,这失察之责自己岂不就要首当其冲了!现在自己也必须要出列奏报了,不然被其他人攻讦,反而不妙。
路福贵出列奏道“恭请万岁,万岁自登基以来,勤勉朝政,稳定民生,兴修水利,修缮河道,减免各地赋税,利国利民之举数不胜数。
现我大雍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更是有天锦显世,天道昭昭,万岁之功德盛举为天道所认可,现有天锦书敬上,请万岁御览!”
路福贵将大郎于鱼腹中所剖出之天锦书取出,恭敬的双手呈上。
常全立即上前将锦盒捧过来,进献给荣景帝。
荣景帝接过锦盒并未立刻打开,只笑着看下面一众好奇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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