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并非耐力优异。
“收住速度,敌人在引我们,那边让他们去等着!”
张颌像充满好奇心的孩子,尽管知晓敌人已设下埋伏,却仍然手舞足蹈义无反顾。
就是要看看公孙范有什么盘算!
可直至临渝城下,敌人都没有做出任何出格动作,只是一路不紧不慢地跑去,张颌厌倦追击,便命部下游曳于城池南面墙下,命一队骑兵撒开两里取引火之物警戒。
“曲将,咱不追了?”
“不追了,能擒杀公孙范最好,不战而驱敌也不差。”张颌命部下翻身下马,这些武士沉重的甲胄对坐骑来说是很大的压力,为了防备可能出现的意外他们要给坐骑留出力气。张颌随口说完发现士卒脸色不太好看,接着笑道:“后面还有大战,不要贪功,毕竟夜里易有闪失。”
这些燕赵武士和他不同,驱赶敌人是他的功劳,但下头武士们可是要靠首级来计功勋的。
有后面那句安抚,左右士卒才点头应下,牵着坐骑活动身体。
就在此时,外围忽明忽暗的警戒士卒突然传来轰踏的马蹄声,数百骑迅速撕破黑暗……公孙氏骑兵!
“敌袭!”
张颌擎着铁矛翻身上马,呼喊着命士卒上马列阵冲锋。
两里路程足够他的骑兵冲锋而出,而对敌军骑兵来说也仅仅是瞬息可至,不过片刻,公孙氏的先头骑兵便已经分散而开,马弓手在数十步外将箭矢抛射在他们头上,接着那些提着马刀的轻骑朝他们冲锋而来。
张颌嘴角上扬,公孙氏的头脑果然有问题!
弓骑尚能射伤他们的坐骑,用轻骑来与重骑对冲?
找死!
“张儁义何在!”
公孙范的甲胄丝毫不弱于燕赵武士,铁铠皮甲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提一条长枪率骑兵冲突而来,高呼着在战场上喊出张颌的名字。
“正要寻你……”暗自嘀咕一句,张颌哪里容得公孙范耀武扬威,当即夹紧马腹,梗着脖子倒提铁矛而上,疾驰中暴喝出声,“小儿受死!”
方一奔马,便见公孙范状若暴虎,一杆长枪在阵中胡冲乱撞,连挑两名燕赵武士下马,这着实将张颌吓了一跳!
这公孙范有他兄长在战场上英勇无畏的气概!
张颌心里有点迟疑,当即拍马打算绕过公孙范……儁义爷是要做智将的男儿,岂能与你这莽夫做搏命之举?
尽管张颌的人没朝着公孙范攻去,可他先前那声大吼可被公孙范听到,当即舞者那条大枪舍了左右燕赵武士,朝张颌的马尾追击而来。
“张颌休走!”
张颌的退避令公孙范气概大增,追击更显无所畏惧,连带着令其身后骑兵都士气大振,一时间吼声阵阵。
双骑眼看便要追上,张颌也被公孙范追出气性,不愿搏命是一回事,可怕不怕是另一回事,眼看公孙范快要追上自己,当即勒马急停,掌中铁矛猛地朝公孙范后心递出。
公孙范以为张颌怕了自己,只想着追上张颌取其后心,却不料这突然袭击猝不及防,正以胸膛撞在张颌的矛锋上,锋锐的矛头当即刺破甲片捅破胸口,却并未被张颌捅死,全靠着胸口塞着的护心镜捡回一条性命,连忙回马,身子半挂在马背上向后逃去。
不知天高地厚!
张颌拧眉拍马而出,眼看追不上公孙范,一把扯下身上两档大铠,仅着皮甲冲锋而出,公孙范左右骑卒皆不能挡,为铁矛扫翻在地。骤然轻出十余斤重量,骏马猛然加速,蹴而越过公孙范,铁矛扫断马腿,一矛再点公孙范后心。
“谁敢挡我!”
做个莽夫……好像也挺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