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三,倒是个人物,他不让你进去,你当然进不去,这不怪你,甚至你那些没用的手下,被完全清洗,朕也不怪你,但你既然跟国公一起去了,难道就没有得到一丝一毫有用的信息?朕要你何用?”
“臣无能,国公大人面见红衣大主教之后,臣就一直在前殿等待,直到国公大人出来。”魏诤感觉心脏都要爆炸了,他真的很委屈,他真的不知情,难道要他去质问国公大人?
“臣倒是有些发现。”魏诤咬了咬牙,“不过不敢肯定。”
“嗯。”秦皇又开始喝茶。
“国公大人当时的状态的确是有些失常,明显是被人摄住了心神,对方用的应该不是什么手段,看起来应该是国公大人自己震惊于什么事情。”
“嗯,你总算不是完全的白痴。”皇帝陛下似乎认可了魏诤的判断。
“你说说,王叔他究竟得的什么病?”
太医正赶紧打起精神,“陛下,以臣之见,国公大人是心病,心神受到巨大的冲击,加之长期劳累,所以一病不起,臣用的药,都是些温和的药,国公大人应该没有大恙,只是心病还需心药,臣也无能为力。”
“你的医术朕还是信任的。”秦皇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今天把你们都叫到这里,朕有这么几件事要跟你们说说。”秦仲易看着群臣,“这第一件事情,就是王叔的病,要抓紧治,太医院去告诉他,就说朕明天亲自去看他。”
听见皇帝陛下的话,所有人都惊呆了,陛下这是何意?既然明知国公大人是心病,这时候亲自去国公府,意味着什么?难道这个三朝元老,皇帝陛下的亲叔叔,就要就此失宠了?虽然这是大家乐意看到的事情,但国公大人毕竟是国朝支柱,在这个时候,大秦可不能出什么乱子。
“乱不了,武宗皇帝那时候,我大秦几乎要亡国灭种,还不是缓过来了?”
“这第二件事情,就是那个新来的红衣大主教,难道朕不去见他,他就不来见朕?”秦皇看着魏诤,“明天你再去静安寺,找到秦十三,告诉他,这个月十五,朕要去祭天。”
魏诤赶紧应下,这是大事,祭天只是借口,这个时候,没有什么重大的节日,国朝也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陛下去祭天,那就是去面见新来的红衣大主教,只是不能失了国朝身份,这里是大秦,不是其他四国,秦人虽然信仰青天道,但骨子里还是秦人,心向大秦。
“这第三件事情,朕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们说一声,免得私底下又议论纷纷,过段时间,大元帅要开始上朝议事了。”
“陛下!”群臣都激动无比,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白起大元帅开始上朝议事,这意味着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五百多年不上朝,不应诏了,这时候他突然上朝,难道一统天下的步伐要开始了吗?
秦皇微微一笑,“大时代已经开启,我大秦当然要抓住这历史的机遇,千年的等待和成败,就在此一举,大秦何去何从,秦人何去何从,望各位卿家深思。”
秦皇离开了,秦国的国家机器以无比迅捷的速度开始运转起来,朝廷的政务,军队的训练,后勤的准备都如火如荼,只是战争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但有些事情,却是一刻也等不了的。
国公府,已经连续好几日灯火通明了,秦国公本来年纪就已经很大了,这次又生了大病,虽然御医说不碍大事,但没有人敢掉以轻心,到了秦国公这样的地位,这样的年岁,出什么意外的概率很大,影响也会很大。
秦国公躺在椅子上,在这初夏的夜晚,他似乎觉得有些冷,一件貂裘大衣披在身上。
一个美丽轻盈的女子,坐在对面,笑嘻嘻的看着秦国公。
“我说老大人,您的身子骨,别人不知道,陛下还能不知道,您就不怕陛下多心?”秦飞燕嘟着嘴,端起一杯热茶,恭敬的用双手递了过去。
“陛下何等英明神武,他怎么会多心,但他肯定会生气,陛下这样的人,什么都想知道,你看这次,我就偏不让他知道,他啊,肯定心里不爽。”
秦飞燕听着秦国公的话,这位老大人,话里话外都对陛下很不尊敬,但秦飞燕却听出了些别的意思,国公大人和陛下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简单的君臣关系啊。
“你们这些老人家的事情,我们小辈就不参与了。”秦飞燕看来跟秦国公关系匪浅,说话显得很是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