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这才一个钟头不到,整个城市立马有了一套规则,一切冲突和打斗都必须去城外解决,而且没有生灵胆敢违背这条被挂在城门上的规则。
乐无忧一走出自己的家门,他旁边的邻居们纷纷将自己的门打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他们在观察着乐无忧的行为。乐无忧这个小队实在是太奇怪了,因为他们就只有五个凡人,没有任何护道者存在。
他们看着乐无忧不似作伪的羡慕的神情,一下子就猜出了乐无忧的真实身份:那些无限作死的地球人类的一员。正因为这个认知,他们又疑惑起来了,为什么另外四个至强者会毫无目的地跟在他的身边,为什么他们之间没有那种上下级的层次感。乐无忧的小队里每一个生灵都是平级存在的,他们能感受的出,乐无忧将另外四个队友当成自己的忘年交来对待。他有什么自信敢和另外四个至强者成为忘年交的朋友?
紧接着,一阵饿肚子的声音回响在一间间屋子里,他们饿了,见鬼了,他们竟然饿了,作为凡人的一切生理状况出现在他们的身体上:肚子饿了,昏昏欲睡,腰酸背痛,头昏脑胀,肚子发胀。他们看着自己身上的状况,想到这个试练的名字,明悟了。
乐无忧走出了这个雄壮的城门,他回过头,看着好像永不变化的远古守护者,看着这堵延伸到很远很远地方的城墙,他的心中思绪万千: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是要在这个宽阔的城墙上战斗吗?
和乐无忧一样从城门里出来的“凡人”足足有上百个。他们之间彼此打了个招呼,就各自选好一个方向,开始拔着地上的青草,成捆成捆地捧在自己的手上。越来越多“凡人”从城门中走了出来,一起收割着城门附近的青草。他们也发现自己身体的状况,不得不走出来,吃草。反正只要一次性吃一大把,他们不会毒死就行了。
城门的一百米外,就是银音森林,那片美丽的,神秘的银音森林。中途,乐无忧收集了数量最多的青草,别人都已经返回自己的房屋,放置好青草很多次了。乐无忧还没有回去,周围的“凡人”注视着乐无忧,他们想看看乐无忧是如何一个人把有半米那么高的青草搬回去的。
他拔起了一撮青草,双手用力搓着,将一米高的青菜搓成一条草绳,他这样地搓出了四五条草绳,用力地打结在一起。绳子一头绑着一块石头,另外一头由他拿着,他双脚蹬地,吃力地朝着反方向走,以确保绳子不会在半途破碎。
乐无忧抬起佝偻着的身体,擦了擦自己的汗水,看着旁边的生灵们都再学着他的样子,编织着草绳。乐无忧向着最近的一个生灵,他长着四只满是褶皱的绿色的手,一只有五只爪子的脚,有铜铃般的大眼睛,从脸的一边到另外一边的大嘴巴,肚子圆滚滚的,像一个皮球一样圆。“这个技巧很简单的,固定住一段,另外一端按着固定的旋转方向揉搓着,草绳就做好了。”
可是他旁边的那个生灵怎么也无法完成这个简单的过程,远处的很多生灵,他们或许因为种种身体上的原因,始终无法把麻绳揉搓出来。不是没有化凡者把天上的护道者叫下来,让他来做这些事情,那些护道者摇了摇头,他们无法改变任意一处地形,包括任意一株青草。
他们齐齐走到了乐无忧的旁边,看着乐无忧演示给他们看怎么编织草绳。他们在一旁专心致志地听着,时不时地在手里模拟着乐无忧的动作。会的入凡者看了一遍就会了,他们紧接着在等待乐无忧教如何打结,从小到大,他们可曾亲手编过草绳,可曾亲手打结过。
高能的世界里的禁锢与捆绑还用的着打结吗?那绳子完全就是头和尾相连着的,想分开就分开,想闭合就闭合,还能大能小。更为重要的是,禁锢别人还需要绳子这种东西吗?还有,有些生灵就完全没有双手双脚......
乐无忧足足教了三遍,讲了十多遍全部步骤,才把自己周围围着的能自己制作草绳的入凡者全部打发走。至于那些完全没能力的,乐无忧帮他们完成了一根根坚实的草绳。真的难啊!看他们举一反三的能力那么强,可是一旦真正动手自己制作,那结果就呵呵了。几个兴致勃勃地做好草绳,捆绑在一起,背在自己的身上,结果,他们承担不住这个重量,被压在草堆之下,还好旁边的生灵赶紧冲过去把草堆拿开。
这是真的气愤啊!从草堆里爬出来的入凡者坐在一旁生闷气,枉他一世英明,这个糗样还被自己的后辈看见。乐无忧走了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地说:“别灰心了,你的姿势不对,当自己身上的货物很重的时候,你就不能够站着,应该微微地佝偻着身体,让整个脖子后面的肩膀承担着全部重量。”乐无忧之后大声地对着周围的生灵讲了起来,他还自己演示了一下,他双手反握着两根草绳,拄着一根木头,艰难地站了起来。
经历了这两件事情,一起来到外面的入凡者彼此都活跃了起来。他们也明白了,他们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了,以往的所谓地位与身份在这里一点软用都没有。一群生灵弄完了自己的事后,放下自己所谓的高傲的架子,帮助着旁边的生灵编织着草绳,帮忙捆绑着草绳。就算再冷漠的生灵也逐渐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