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的效果不错,岳丘暗自表扬自个一句,然后挥了挥手:“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大官人。”,孟来福不解地问道:“这花,它又不会动,怎么那个、咳咳、洞房?”
这是个好问题,难道那些花草树木们,都是等到晚上俺们睡觉了,才偷偷摸摸地干那事么?
“我刚才讲过,只要花粉弄到母花瓣上面就行了。”,岳丘竖起指头:“大部分时候是靠风吹。”
学生们了然地点点头。
“还有靠蜜蜂啊、蝴蝶啊这些小飞虫。”,岳丘点了点头,示意答题完毕。
“大官人。”,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举起手来:“俺想问,为啥公的有四五个,母的只有一个呢?”
不说不知道,等他问出来,大家才发现还真的是这样。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他旁边的老汉语重心长地给出了答案,惹来一片笑声。
“差不多就是老伯讲的这意思。”,岳丘的回答,让同学们都惊呆了。连那个讲荤段子的老汉,都不敢相信地愣住了。
“娃娃是由母的生出来的对不?”,岳丘通俗易懂地解释道:“多几个公的,才保证能怀上。”
这句非常有道理的话,引发满堂哗然,老中青男人们都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叶柴火觉得这位大官人不仅没有架子,还是同道中人,于是大着胆子问了一句:“那生下来的娃算谁的呢?”
“对于水稻来说,我们不管稻种是谁的娃。”,岳丘挥了挥手:“只管稻种好还是不好。”,他敲了敲黑板:“这就是我要给你们上的课,怎么育出好稻种来。”
怎么育种可是个正经事情,农民们止住嬉笑,集中精神认真听讲。
然后他们发现,老师讲的内容还是那么不正经。
“刚才我讲过,一朵水稻的花里面,有五六个公花瓣,一个母花瓣,公的上面有花粉,花粉被风啊小飞虫啊弄到母花瓣上面,就算是洞房成功,接下来就要生宝宝了。”,稍微复习了一番前面所讲的内容之后,岳丘发出了惊人之语。
“其实,最好的稻种,就是杂种。”
啥?学生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杂种这词俺懂,猪跟羊,狗跟鸡,老婆跟老王,可是怎么能扯到水稻上面去呢?
“我们选那些强壮的公花瓣,把它的花粉弄到其他水稻的母花瓣上面去,这叫做杂交。”
生动形象,几个听讲的学生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嘴角边浮现出邪恶的微笑。
“杂交育苗所得到的稻种,就叫做杂种。”,岳丘的声音在继续:“杂种,才是好的稻种。”
“老孟哥,你家小福人生的恁聪明,是不是杂交出来的?哈哈。”,叶柴火用胳膊肘顶了顶孟来福,咧着嘴巴问道。
“滚球!”,孟来福作势欲揍,叶柴火偷笑着躲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