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此言差矣,先主临终有言,命权公子为江东之主,如今我等就应该护送先主棺淳回吴郡吴县,然后听从主公命令。岂能听从孙太守之命?孙太守虽然是主公之叔父,但任然为主公之臣,为臣者哪有代替主公发号施令?!如此命令,恕懆不敢从!”凌操说完就回身坐下,目不斜视。
张纮看着直言的凌操,不由得心生钦佩,孙策有今天,其属下良将众多,功不可没,患难方见忠臣。
原来孙暠已经传信给韩当了,信中只是说希望韩当能收拢大军,韩当有点高估自己了,其实韩当也想过其难度,心中自有丘壑。蒋钦手中没有军权,黟县军队以孙瑜为主;张纮、陈武的5000大军半数在孙辅手中,唯独这个凌操手中有大军万余人。他原想,凌操应该不会直言插手孙氏家事,却不想凌操当面直言。
韩当却也不怕,他是江东孙氏老臣,为人坦荡,做事也并无私心。
言道:“江东既是主公之基业,但也是我等安身立命之家园,韩某乃是为江东长久计,如今权公子年幼,袁绍、曹操刘表哪一个不是所率虎狼之师,以韩某看,孙幼台可为江东之主!”
韩当走下台大声道:“我韩当又岂是不忠之辈!”
“只要江东局面稳定,我韩某愿意一死来谢罪先主!”
大厅内寂静一片,大家都沉默不做声,因为没有人了解孙权,在这个战乱的年代,人人都希望自己的主公,知人善用,如今的年代是一个,良禽择木而栖,君择臣,臣亦择君的年代,眼看江东大局将定,若是选择一个糊涂的主公,大好局面瞬间就崩溃!
按照道理,这样的军事会议,而且是讨论其父亲的,孙瑜不应该参加的。但韩当没有提前通知他。
孙瑜皱着眉头到:“诸位将军,孙瑜虽然与诸位共事不久,但也深感诸位将军都是忠贞良将,但家父也是对先主公伯符,以君待之,家父也并无统领江东之意。”
孙瑜先是起身,走到大堂中间,朝韩当一辑,言道“孙瑜先是再次谢谢韩老将军,为我孙家耗费苦心,但孙瑜却不赞成韩将军之言。”
“自古就有言,名不正,则言不顺。权公子乃是先主指定继承人,我等为臣者,无权在此言废立之事,此为其一。”
“其二,诸位不了解权公子,也是应有之意,但孙瑜我是知道的,叔父孙坚在世时候,与家父就长言道,权公子乃是我孙家之麒麟,权公子自幼天资聪慧,异于常人,先主是最了解权公子的人,之所以选择权公子,我想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所以,我认为,为了维持江东稳定局面,我等应该奉权公子为江东之主!”
韩当看着孙瑜,眉头深锁,孙瑜的话,让他大为意外。
事情到此地步,众人达不成一致意见,到最后,张纮、蒋钦等人,所有将军都赞成奉孙权公子为江东之主。这也让韩当难堪之极,但韩当还在坚持,他还有机会,他相信自己是对的,他在等程普的信。而众将军也不愿这个江东老将,在孙氏也有很大威望的将军更加偏激,而产生内斗局面,也就在泾县僵持下来了。
吴郡吴县内堂。
孙权正在安抚吴国太,“母亲大人无忧,兄长不在,权当好好侍奉母亲大人,自此以后不再让母亲大人担惊受怕,权受兄长江东之重托,定会上抚江东文武,下安黎民百姓,定不会负兄长所托。母亲大人,我还要去看望嫂子,你先休息,权儿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