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觉得,现在我军的情况,除了答应之外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曹操反问。
曹彰一愣,想了想现在的局势。南侧冀州,南阳大军云集。陷阵营,浮槎军,飞骑军,丹阳劲卒,无一不是南阳军集团中的精锐。而在北侧,匈奴的呼厨泉、刘豹与鲜卑的步度根、轲比能联袂而至,分明不安好心。幽州东侧,辽东公孙瓒虎视眈眈;幽州西侧,高干、袁尚态度不明。幽州虽然四通八达,现在却没有曹军回旋纵深的空间。正如曹操所言,除了答应胡族,联手对抗南侧最强大的南阳军,曹军还有其他的道路可以选择吗?
“可是……孩儿知道父亲并不喜欢胡族!”
“在天下大势面前,没有喜欢和不喜欢,唯有利益。胡族想要侵略我汉人的肥沃土地,我汉人又何尝不觊觎胡族牧马的肥美草原?玩阴谋诡计,我汉人才是祖宗,那些胡族,当孙子辈都嫌小,你觉得他们能够算计的了为父,算计得了大将军何咸吗?”
“父亲这么说,孩儿就放心了!不管赴汤蹈火,孩儿始终相信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曹操呵呵一笑,摸了摸曹操的脑袋:“这些天多陪陪你母亲,多陪陪你妻儿,大战一起,不知何时方休!”
“孩儿谨遵父亲的教诲。”曹彰说着,退出了曹操的书房。
曹操面对幽州地图,久久沉思不语。
……
“怎么样?呼厨泉单于,我步度根大王没有欺骗于你吧?曾经不可一世的大汉,如今已经堕落了。面对你我两族的大军,他们竟然只聚集了十几万战兵,其中还有十万多是步卒,骑军不过三四万人!这一仗,我们赢定了!”
鲜卑大营之中,步度根、轲比能领着一众头领杀牛宰羊,正在宴请匈奴单于呼厨泉和左贤王刘豹。
呼厨泉正大口撕咬这一只烤羊腿,听到步度根的话,哈哈大笑道:“鲜卑大王说得对啊!曾经的大汉多么强盛,打得我族四分五裂,不敢牧马汉边。现如今竟然衰弱到如此的地步!若不是大王提醒,我族还不知大汉的深浅,傻乎乎在草原挨着朔风过日子呢!”
“说得好!将来,你我两族,分了大汉这幽州和冀州,拥有了大片的土地可以耕种粮食,更有大批的汉人奴隶,族人们就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的事情了!”步度根端起酒碗大笑道。
“为了族人们的未来!
“为了汉人的土地和奴隶!”
“干杯!干杯!”
步度根和呼厨泉开怀畅饮,喝得好不热闹。
左贤王刘豹见步度根和呼厨泉都十分轻视汉军,便忍不住提醒道:“两位大王,听说汉军的步卒发明了一种极为厉害的武器,可以克制我族的骑兵冲杀!”
刘豹曾经奉呼厨泉之命前往洛阳觐见汉帝请求匈奴单于的封号,彼时中原已经大乱,汉帝被董卓挟裹去了长安,关东联军正气势汹汹攻打董卓。刘豹当时就是在袁绍的军中,见识到了虎牢关前南阳步卒大战西凉铁骑的一战!那一战,南阳重步的斩马剑,斩人劈马,给刘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影响,至今难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