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方到中央,尤其是加侍中,虽然品秩没变,同为二千石,但其权利和日后的发展潜力可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咸儿,你真的不随为父进京?”何进忧虑道。
“是!既然祖父想回故里养老,孩儿自然是要陪着。就当替父亲尽孝道了。更何况,我觉得也该去做些准备了。”
“你说的事情……真的会发生?”何进又粗又浓的眉毛都拧到了一块儿。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倒是父亲此次进京,人生地不熟要万分小心!平日尽量多结交一些军中的寒门人物,少和一些夸夸其谈的名士搀和。关键时候,你就会发现奋不顾身救你的都是那些粗鄙的草莽之辈,而落井下石的则为那些一脸高洁品行、所谓德艺双馨的名士。”
“为父自会注意!宛城那边需不需要我再派些人手过去?”
“不必了!初去洛阳,想必要用到人手的地方会很多,宛城那边缺人我自会想办法解决。南阳郡守的位置,需要您和姑母多念叨念叨,最好换成自己人,不然做起事情来总是不大方便。”
“为父晓得了!会尽快督促你姑母去办!只是这人选,却是大问题……现在我何氏满门,能出来做官的人,除了为父,只有你小叔……手底下并不能执掌一郡之地的人才……”
唉,说到底还是根底浅。那些世家大族们,人才一个接着人才,排着队等有位置就去座。何氏倒好,空有权利,却没有合适的人去掌控。真是悲哀……
“只能便宜那些世家了,找一个亲近的人,好歹不会拖我们的后腿!”
“为父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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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郡大牢,单福和单母、小鱼儿相见之后一顿抱头痛哭。
何咸静静侍立一旁,只待他们尽情宣泄心中的情感。
“太平道人那边已经处理好,其亲属不会再闹事。我父亲迁官洛阳,两个月之后启程。在这之前,我会让郡丞从速宣判。大汉律,杀人偿命。在被执行处死之前,我会要求将你游街示众,途径翟水之畔。当时候需要你叫上几个信任得过得朋友,演一场劫囚车的好戏。你脱救之后,跳入翟水逃生,我会在对岸树林里准备好马车、通关路引和盘缠,一路往南,混在回归故里的瘟疫流民中间,便可逃离颍川……”
“可是福哥儿并不会游水……”小鱼儿打断何咸道。
“嗯……不会游水……无妨,我会在水面之下拉一条铁索,你只需摸着铁索便可过河!”何咸略一思忖,回道,“现在最主要问题是你能找到愿意劫囚车救你的朋友吗?私劫死囚,可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