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出一个精准的时间,有了情报的保证,强打弱,若是不剩,这游戏也就不用玩了。
他想着熟稔的那句话:“违者下野。”
心底里发笑。
人的一辈子会经历很多事,在一个游戏里斗智斗勇,被吊打,从菜鸟逐渐成长成一个老鸟。
即便成长了,路上的风景依旧不那么美。
江湖儿女多豪迈,燕赵男儿系长刀,何人敢欺?
世界这是如此现实,他轻叹抬手间,战马嘶鸣,二百骑护卫左右,步兵撞上了慌乱的黄巾贼。
和以前一样,左校直接围了小小的蕩阴,力求最快拿下河内的门户。
从繁阳得了军令,亲自操刀入雒阳,左校浑身颤抖,这是激动的。
他并非渠帅,却也是黄巾的嫡系,能力见识都有,在孟清手下被委以重任,邺城,繁阳,蕩阴,他在坚城下徘徊,带着二百黄巾军。
这二百人都参加过繁阳之战,皆有先登之功,为首者更是生擒了繁阳的年轻队率,那名叫蒋奇的人。
无需怀疑,在冀州,黄巾的情报来源比中原更靠谱,有更多的信徒裹挟流民,庶民,成为黄巾的一份子,在厮杀中成长。
这聚集的二万余黄巾被管辖着,本身没有任何军事才能的黄巾军带着麾下的黄巾贼作战。
左校看着数不清的“信徒”,相信他们活下来的人都会成为精英。
蕩阴很小,坚在于城墙并非某些城市那般残破,小而弥坚。
二百余守军带着义勇军,黄巾贼凭借云梯,巨木,士气一点点增加,?眼见破城之际,地平面黑压压的汉军扑了过来。
左校尚在西门,连番攻城,他算明白了。帅旗出现的地方,汉军数量会比其他地方更多,也会有官吏指挥,从而变得坚韧。
他在四个门轮流出现,大旗不断转动,以他的名义出现。
他则一直在西门,作为主攻的门。
巨木撞击在城门上,薄薄的铁皮下被撞的咚咚作响,大概没有比这个更美妙的声音了。
他指挥着进攻,看着云梯上密密麻麻的士卒,厮杀。
南面的消息来的太晚,以至于汉军撞上不知进退的黄巾,喊杀声震天。
第一次杀人的汉军惶恐着被推动,手中环首刀被迫举起,横着,杀人。
被迫抵挡的黄巾贼同样惶恐,这些官军如狼似虎,从一侧杀了过来。他们大多人不知道官军的数量,没有自称黄巾,称他们是官军。
人的观念很难短时间转变,这种情况下菜鸟盲从于一个人的号令时常有之,炸营最初还是一人引起的。
左校愣了几秒,不敢相信的自问自答,这是他在城池外面碰到的第一队汉军。
他刚想挥军南下便发现城池已经陷落,欢呼着的信徒全然不知南门的惨烈,慌乱,一个劲的欢呼,朝着恐惧的官军挥舞武器。
五千余黄巾贼被击溃的时候,左校的军令已经传遍全军,剩下的一万多黄巾除了西门的进了蕩阴,其他两军就地防御,只等城门大开。
匆匆登上城门,左校故作镇定,望着城外颇有军容,却不曾进城的汉军,对左右道:“切不可伤民,派骑兵告知渠帅大人。”
左右对视一眼,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