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黄巾,在涿郡涿县的张磊盘算了如何守住涿县,他不通军事,不代表自己傻,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他道:“涿县事关重要,算是南下冀州之门户,若涿县失,冀州危以。”
张狼想着记忆中仅存的黄巾之乱,猛然发现那全部是三国演义,而非三国志,还有隐藏在历史当中的细节。
这更让他忧心忡忡,将心里话有脱口而出:“只怕,冀州形式更加不妙。”
温恕来了兴趣,不再闭目眼神,一双眸子带着笑意:“不知冀州如何了。”
张狼暗骂一声,佯装思忖,缓缓道:“太平道徒,以冀州最盛,此事发难,绑束黄巾,恐怕不止广阳,在这涿郡,太平道徒也有不少,奈何太守大人眼疾手快,掐灭于萌芽当中。”
张磊心中暗乐,盘算过后,方才有了这次见面,同在涿县,一个是民政长官,一郡之长,一个是刺史佐官,兵曹从事,在这幽州,特殊的环境造就特殊的地位,丝毫不弱于一郡太守。
他不指望张狼对自己言听计从,至少此刻站在一起,为涿县的生死存亡而奋斗。
久在涿县,涿县的青壮十之八九都是他招募,送上城墙便跟死者家人说上两句话,算是安慰。
这就是乱世开端,一个个万人坑有名无名的出现,客观存在。乱葬岗的业务比去岁更加繁忙。
大旱击不倒所有人,只有长剑能一一斩杀。
河流很多时间都难以依赖,需要大水的时候不见得有,不需要的时候,如下邳,如樊城,都这般。
护城河排不上用场,守城的士卒又不足,他在思考,如何守住涿县,而不损伤自己的实力。
涿县豪强众多,挨个借怕是不成,但不借,这涿县守不住。
他犯了难,笃定张狼不会得罪那些豪族,便是他,都不愿意沾惹那些人。
没有世家的教养,豪族子弟大多目中无人,哪怕一郡太守,逼急了,也不给面子。
太平道若是真像张狼说的一般,怕是跟豪强关系亲密。
等了很久,张狼才忐忑的听他回答,每一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凑到一起却变得模模糊糊:“如此,涿县怕是守不住,不知那刘备是生是死,也不知是真是假。”
“罢了”他想,到底不敢把自己置于险地。
“这涿县非守不可,哪怕公孙伯珪不愿意来。”
话掷地有声,他说着踱步,“罢了,我帮你想想办法,且守住涿县。”
温恕微笑,张狼长舒一口气。
谈不了喜欢的风花雪月,选了城防,张狼干巴巴的话语勉强听完,便有侍女送上姜茶。
好在此时没有端茶送客的说话,偷了闲的张狼吃过酥饼,施施然起身道:“天色不早,就此告辞,还请太守大人原谅。”
官方的称呼表明态度,就此离开,张狼听着假惺惺的挽救,远去。
留下的温恕说:“此次多谢张大人。”
张磊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