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说焦六爷和法空大师合力将何曼击倒地在,程三爷却捡了个便宜将何曼脖子扭断,焦六与法空很不满程三麻子这种行为,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斜着眼睛面色不善的盯着他。
程三麻子也不在意,用小刀将何曼的脑袋割下来,又看到一杆大旗,将旗面扯下来,用旗杆顶着何曼的脑袋高高地竖起来,就要喊话。
谁知焦六爷却趁机喊了起来:“哎,大家快来看啊,何曼已被我们杀死了,脑袋就在这旗杆上挑着呢。”
三人各喊各的,一时间黄巾贼兵有很多人都听到了,何曼活着的时候他们害怕这个截天夜叉,可如今他死了,这些黄巾兵却感觉失去了主心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打是降?打肯定打不过了,降了也有可能被杀头,因为早就听说之前投降的人都被砍了脑袋,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刘辟与黄劭见状急忙大声喊道:“兄弟们,别再犹豫了,我们之前也是黄巾兵,自从曲梁城破之后一直跟随项将军,项将军对待我们很好,就像兄弟一样,如果你们肯投诚过来,项将军绝不会杀你们的。”
邓茂也扯着个破锣嗓子吼道:“我是邓茂,是张梁的先锋官,自从在涿郡跟了项将军之后,战无不利攻无不克,从来没有打过败仗,项将军很信任我,将一部兵马大权都交给了我,我保证你们投诚过来以后绝对没有性命之忧。【零↑九△小↓說△網】”
那些黄巾兵听了一阵窃窃私语:“那个人就是邓茂啊,早就听说过他的威名了,不想却早就投诚了。”
“看样子他在那边混得不错啊。”
“人家有能力,在哪里都混得开,就怕我们这种小鱼小虾的,怕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也不一定啊,说不准比在这边吃得好穿得好,你看他们的装扮就知道了。”
这时,那些早先就投诚过来的黄巾兵有人开始喊道:“兄弟们,你们睁开眼看看,我们之前也和你们一样头裹黄巾,可是现在我们早就是项将军的兵了,别害怕,项将军和别人不一样,他是个好人啊,他珍惜我们每一个人的生命,从来不让我们却冒险蛮干,遇到这样的人,你们还等什么?难道非要去送死吗?”他们曾以是黄巾兵,知道在那边混得是多么凄惨,不忍他们再苦下去了,都开口劝道,开始是一个人在说,后来所有人都在说:“过来吧兄弟,我们一起共渡难关,一定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有田种,前面有一条光明大道铺展在我们脚下。”
那些守城的黄巾兵们一个个都哭了起来,他们以前都是农民,一辈子老老实实地种田养家,哪里想过会有一天干起了杀人越货的买卖,他们杀死的都是和他们一样老实巴交的农民,在这种暗无天日的杀伐中迷失了自我,他们变得麻木了,变得冷血与无情了,他们变成了杀人的机器,只知道杀人抢粮,然后再杀人再抢粮,他们甚至不知道这样活下去有什么意义,也不管这样的生活可以持续多久,反正就是过一天算一天。【零↑九△小↓說△網】
今天,有人唤醒了他们的良知,让他们意识到了自己以前所作所为是多么荒唐,以前的自己是多么可怕,他们以前不敢投诚是因为那些投诚的人都被杀死了,可是今天不一样了,他们看到了许多之前曾和他们一起杀人越货的人,已经站在了项将军的战车上,而且活的好好的,甚至比他们还要好,有些人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同乡、兄弟就活生生地站在对面,这让他们的心受到了触动,他们开始怀疑以前听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有选择的话,他们也不会走上这样一条路,现在选择就在他们面前。
终于有人扔下了武器,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紧接着成片成片的黄巾兵扔下了手中的刀、剑、棍等,甚至还有锄头、铁锨等农具。
他们本是善良的农民,只是被饥饿泯灭了人性,现在,他们的人性一面又回归了,他们一个个抱头痛哭,以眼泪冲刷过去的罪恶,洗涤生命中的污点。那些此前就投诚过来的人,找到了自己认识的人,走了过去,拉起他们的手,擦干了他们的眼泪,将他们拥抱在怀里。
此战终于落下帷幕,城里的守军有一万五千多人,其中约有五千人在混战中被杀死,剩下的都选择了投诚,项鸿原有的一万五千人马除战死者外还剩下一万三四千人,因此到这时他总共有两万三千多人马。缴获的物资等早已可以解决他们的消耗,也可以说他们是在以战养战,现在已经不需要李安这个大财主经常送粮过来了,不过项鸿对李安还是很感激的,毕竟没有人家自己也不可能做到现在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