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想:像她这么粗心究竟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叶梦菲出门后发觉张哲在楼梯处沉思,右手握成拳托在太阳穴附近,眉头微微皱起,她突然很想上前把他的眉抚平。
快到他跟前,她才想起上次帮他擦脸他躲开的情景,她僵硬的把欲伸上前的手收回,忐忑的寒喧“你怎么在门口啊”?
“嗯,刚上来消消食”,侧身从她身前走过,打开自己卧室的门。
叶梦菲余光扫过他的背影,终是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刻瞬间呆愣。
天呐,她是走错房间了吗?她是知道自己路痴啦,可这么低级的错误一定不会是自己犯的,一定不是。
耳朵上的嫣红慢慢扩散到脖子周围,缩在被子里,只要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她现在真的好想当只驼鸟。
早晨太阳照常升起,叶梦菲觉得头疼,看来这件事情没十天半个月她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了。
尽量避开跟张哲所有的接触,连洗澡也从二楼变成一楼,还好那天买了三套衣服,要不然她又得借穿张哲母亲的衣服了。
可不管她怎么避开,还是在同一屋檐下,那天中午的阳光正好,她听见门铃响,下楼去开门。
门外是张哲和他父亲,他父亲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温润,南方特有的腔调经他的声音演变出来,仿佛如玉般的清脆。
她很喜欢张哲父亲的声音,每次听他讲在外面的奇闻趣事,她的注意力总是不自觉的被他吸引,嘴角上扬的弧度慢慢扩大。
张哲初始以为她是对各个地方的习俗和文化差异感到好奇,后来发现父亲就算讲一些无趣的事情,她嘴角的笑意还是没变,她不会是有恋父癖吧!
傍晚时分,他吃着她清洗好的苹果一口一口的咬着,父母出去散步,他瞟了她一眼,开口“你是不是喜欢我爸啊”?
“喜欢啊,你爸很好相处”,她头也不抬的说。
“还真是有勇气啊,你说这话也不怕闪掉舌头吗”?他逼近她,眼里汹汹燃烧的怒火快要把她在他眼里的轮廓燃烧得消失殆尽。
她最近没招惹他吧,他爸是他家人的一份子,难道她不应该喜欢他的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