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潘金莲被武植怪手摸得渐渐呼吸粗重之时,武植在潘金莲耳唇边吹着热气,轻声道:“你继续扭屁股,窗外有人在窥视。”
“奴奴……嗯……知道……是……啊,郓哥……”潘金莲被热气吹到耳朵上,又想到外面有人窥视,竟激动的浑身筛糠一样颤抖起来。
“娘子居然知道是他?”这女人还真是极品啊,居然喜欢这个。
“嗯,奴……我日日自己在家,自然是能够发现窗上有洞的,夫君早出晚归,一沾枕头便睡,我却能听到窸窸窣窣之声,有时第二日去探查脚印,自然能对上人。”
发现有洞却不堵上,而是任由偷窥,难怪前些时日潘金莲自称晚上害怕非要点着油灯,原来便是为了方便郓哥偷窥。这女人还真是……有情趣啊!
看着潘金莲有些红润的脸,武植摆摆手道:“你我从此再无干系,不提也罢。那厮马上便要完事,你将他给叫进来。”
“我不敢……”潘金莲以为武植是心中吃味,因此犹疑着不敢叫。
“怎么,舍不得?你若想吃童子鸡,我可等你吃完再杀他。快点!我不是和你商量。”武植双目一瞪,大手中的白兔也被挤压变了形状,让潘金莲忍不住喘息起来。
潘金莲知道害怕,却又怕武植因此而杀她,因此羞怯道:“奴奴只喜欢被他窥视,却不爱吃童子鸡。”
武植却懒得理她,一边施展着禄山之爪,一边放开神识看郓哥状况。
郓哥见潘金莲伏在床上撅起来摇来摇去,只怕便要爆发出来,正在此时,却听到女神大声道:“夫君怎生晕倒啦?都怪奴未等你病好便做这些事情……唉,长夜漫漫,你却叫奴如何排遣寂寞?”
带着娇柔的轻喘,让郓哥差点把持不住,他看见潘金莲无奈光着身子下床,心中忍不住怒吼道:嫂嫂!我郓哥愿意陪你消遣呀!
谁知自己心中的女神真个对着窗户道:“郓哥,嫂嫂知道你在外面。你这些时日做的好事……这三寸丁又晕了,你快进来陪陪嫂子。”
郓哥兽血沸腾,急忙跳下墙头,差点崴脚都顾不上,三步并作两步便跑上二楼。只见潘金莲披着件小衣坐在床上,那白嫩的小脚正耷拉在床沿,一双美目正看着他。
只是郓哥此时蝌蚪进脑,哪还顾得上这些,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捧着潘金莲一对儿玉足一边亲吻一边道:“天可怜见,嫂嫂终究还是可怜我!”
潘金莲本想使眼色让他警醒,两人还可合力杀死武植,然后郓哥这童子鸡还不是任他摆布?谁知这货却是初哥,见到自己魂都丢了,不由轻叹一声。郓哥正待顺着那小脚儿摸上去,却听脑后生风,一个黑乎乎的形似铁锅之物便拍在他头上。
“你把他绑起来。”这一击几乎已经耗费武植全身气力,不过他还不能放松,马上抬起脚照着自家与王婆家的墙壁使劲一踹,向王婆发出死亡的邀请。
很快,院门便传来吱嘎一声,躲在门后的武植看着正在捆绑郓哥的潘金莲,心知这妇人为方便帮手前来,居然早已给她留着院门。
王婆提着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牛耳尖刀推开卧室门,只见潘金莲未着寸缕跨坐在鼓鼓囊囊的床上,好似脱力一般娇喘,不由一边走上前一边问道:“那三寸丁谷树皮可是死了?真是晦气,咱娘儿俩且把这贼厮鸟抬走。”
却只觉得后脑一疼,转身看去,那平日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闷屁的武大居然手中拿着一个黑乎乎的铁锅正对自己狞笑。
武植从软软倒下的王婆手中夺过尖刀,塞进自己靴里。又从床上拿起外衣颇有绅士风度的披在潘金莲身上,转身竟自下楼去了。
潘金莲心知武大不会放过自己,就这样静静坐在床上,许多以前混混沌沌的事情也渐渐变得明了。
自己也是活该呢,喜欢西门大官人,明明一纸休书便可,又何必搭上武大一条性命?西门庆明知如此,且能凭着财势买来这纸休书,却只穿掇自己害人,只怕也非良人。
她回想自己一生,忽然感到一阵轻松,出身微寒,命途多舛,终究让自己走上歧途,此刻,便是自己美丽而又悲苦的一生之尽头吧?
随着噔噔噔的声音,武植抱着两个并不大的坛子踉踉跄跄上得楼来,潘金莲平日在家也做许多家务,识得是家中的菜油与酒,知道今日在劫难逃。
“你我夫妻一场,除合卺之时却未曾对饮过,娘子陪为夫喝一杯如何?”看着浑身有如筛糠的潘金莲,武植笑笑,“金莲,平心而论,你出身微寒,沦为张大户、西门庆等淫棍玩物,我武大身为夫君却未能保护你,是我不对。”
潘金莲低头不语,武植继续道:“只是你这些时日不在我身前照顾,整日只和西门庆厮混,今日又两次下毒。我并非什么好人,你有今天也有我的责任。虽心中对你有愧,可我却也不想死,便只有让你去死了。来吧金莲,砒霜配酒,很快就过去了。”
武植毫不掩饰将潘金莲留在灶台上那半包残留砒霜拌在酒里,递给对面美胜桃李,心如蛇蝎的妻子。
潘金莲笑笑,将毒酒一饮而尽:“没错,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自知配不上我,却不与我和离,西门庆你倒知道捉奸,以前张大户时怎不捉?还不是为着银钱?不过,我却不怪你,因为我已知道你并不是武大郎。罢了,不管你是何处孤魂野鬼,以后要做个顶天立地的伟丈夫,莫再让人们看你不起。”
武植静静的坐着,直到灯油耗尽,下弦月冷冷的清辉洒进小楼。武植将菜油浇在潘金莲尸身与郓哥、王婆不知死活的身体上,点燃屋中帷幔,将门闩好,小心翼翼从郓哥跳入之处逾墙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