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底张良从新郑回来,年初韩国就亡了,我人听说张良要密谋要亡秦复韩,用家产招纳豪杰,就连张高生病,他也不管不问,张家数十年积蓄的家产被张良几个月就散光了。四五天前吧,张高死了,张良还是丝毫不管,一心只想着多结交豪杰。两天前不知怎么的,张良就突然离开了,张府这才开始治丧。”陈全水说完又是一叹。
扶苏听着陈全水的话,感觉不可思议,不敢相信张良会是这样一个人。听到陈全水说两天前张良离开,不由得有些懊恼,后悔自己来的晚了,可是张良不早不晚在两天前离开,显然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让张良知道了自己在阳翟询问过张良的事情。
“那少女是谁?”扶苏开口问道。
“应该是张良的堂妹吧。”陈全水也不太确定的道,眼睛不时的飘向孟安,似乎在计算孟安身上能带多少钱财。
扶苏点点头,示意孟安给些赏钱,举步离开张府。
扶苏有些意兴阑珊的回到驿馆,正准备进入房间,熊剑却挡在了门口,扶苏有些疑惑的看向他,熊剑摇摇头,用手指了指房间。
扶苏还在疑惑着,羽白已经“噌”的一声拔出佩剑,将扶苏护在身后。
扶苏这才明白过来熊剑的意思,猛地想起他上次遇刺,不由得有些紧张。
待扶苏离开房门前,熊剑贴着墙壁,轻轻拔出自己的剑,用剑尖轻轻的将房门推开。
房门的响声,提醒了里边的人,传出一阵惊喜的声音:“扶苏,你回来了!咦,人呢?”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一个少年从房间里走出来,他还没看到人影,只见两道青光分左右而来,少年猛地向后跳了一步,回到房间里。
“谁?”少年猛的大喝,如临大敌。
“杨建?”扶苏听到少年的声音还有些疑惑,看到一闪而逝的身影,就已经确定了少年的身份。
“嗯,是我,是我,可是扶苏公子,你们这是要干嘛?”
羽白探头看了一眼,里边只有杨建,就把剑收了,示意熊剑不用紧张。
扶苏走进房间,微笑道:“我还没问你是干嘛呢?”
“我来找你啊,从咸阳道阳翟,又从阳翟追到这里,可累死我了,怎么一见面就是刀剑招呼,幸亏本公子武功高强,要不然……”杨建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样子,从桌子上抓起一杯水,一口喝下。
杨建不等扶苏坐下,放下水杯道:“公子可真不够朋友,我以为你没几天就从咸阳学宫了,没想到等了几天,还不见回来,就回了趟家里,这才知道,你来颍川负责户口统计,竟然也没来叫我,我就自己追过来了。”
“你不在学宫踢足球,跑过来干什么,我可是有正事的。”扶苏在房间里坐下,挥手让熊剑和羽白出去。
“不就是户口统计吗,所以才说公子不够朋友啊,要知道我可是参与了咸阳很多地方的户口统计的,还记得玄鸟大街吧,咱俩可就是从那里开始的,你现在来颍川怎么能忘了老搭档。”杨建一副很有成就感的样子道。
扶苏微笑点头,他当然记得,如果不是要当时每天参与户口统计,他也不会有心专门研究了马镫和马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