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松和赤哥儿谈起日后要上文课,两人本来还是兴奋激昂,瞬间都唉声叹气起来,秦苍羽看两人有些郁闷,便有意引开话题,笑着说道:“大哥三弟,此刻无事,不如我们在此比武较量一番,看看谁的功夫最好。”
李如松和赤哥儿顿时眼睛一亮,齐声说道:“好哇。”
当下赤哥儿跳下青石,拉了个架势,说道:“我先奉陪,两位哥哥谁先来?”
李如松兴头也起,说道:“我先来。二弟给我们掠阵。”
秦苍羽笑着便坐在石上观战。
三人切磋武功,便轮番在空地上交起手来,经过几番争斗,三人之中,李如松一是年长一些,二是得名师指教,和秦苍羽相较量,虽强上一筹,但是奈何秦苍羽臂力惊人,因此彼此也在伯仲之间,差距不大。
而赤哥儿和秦苍羽想比,招式虽然精妙,不过秦苍羽臂力过人,虽然自己几次打到秦苍羽身上,但是秦苍羽身体强壮,再者赤哥儿大病初愈,气力不足,反而露了破绽,秦苍羽知道赤哥儿大病初愈,也未敢用猛力,不过用膀臂轻推,但是依然推了赤哥儿一个趔趄,赤哥儿一心不服输,还要再比。
李如松制止道:“今日天色不早,二弟还要回去,我们也该回府了,不如这样,以后我们每月都比武一次,以检验一个月的进步如何,不过排最后的人请三人吃酒如何?现今是我第一,二弟第二,三弟最后。三弟赶紧将养身体,待身体完全康复之后,我们再比,倒是再输了就要买酒了。”
赤哥儿嚷道:“这不公平,大哥你有词宗先生教授,我和二哥又没有师父,怎能打得过你呢?”
李如松哈哈笑道:“不如这样,凡是师父教我的,我都教给你们,这样如何?”
赤哥儿眼睛一亮,说道:“那样自然甚好。”
秦苍羽却道:“大哥,你我虽已经是生死弟兄,但毕竟我和三弟未拜入词宗先生门下,我曾流落江湖,江湖上门派森严,你不经师命,轻易传授,如让词宗先生知道,恐怕不好吧。”
李如松笑道:“无妨无妨,每日所学,我就在功业楼练习,至于你们看没看到,那我就管不了,这样师父总不能说我擅自传艺了吧。其实我本应该求师伯师父收你们为弟子的,但是师伯师父都已立下誓言,不再收徒,不然我们三个一脉相承,该是多好啊。”
秦苍羽听闻说道:“大哥如此,小弟已经感激不尽了,自是自身无缘,难得词宗先生指教,大哥也莫要为此伤神了。”
当下三人约定,明日午后共聚功业楼,李如松赤哥儿回府,临行分别,赤哥儿说道:“二哥,下次我定会胜你。”秦苍羽说道:“三弟,那可未必啊。”
待李如松赤哥儿走后,便一人回到尤家铁匠铺,并未告诉尤铁匠三人结义之事,只是说今后午时之后,李如松相邀同去功业楼习武,询问店里如果有活,自己上午赶出来。
尤铁匠此时得了皇封敕书,已经有个蒙古村子来全款预付订购了一批马掌铁,整整五十两纹银。
因为此事皆是秦苍羽救了李如松而起,尤铁匠便说道:“你就去吧孩子,如今有了皇封敕书,生意兴隆了,我就打算顾上两个伙计,今后你也不用这么辛苦地砍柴打铁,你好生习练,练好能从军立功,报效国家。日后也能博个荣华富贵,封妻荫子。岂不比跟老汉我一辈子打铁有出息的多,老头子我存些钱,日后再给你娶上一房媳妇,也不枉你跟老头子这多年的辛苦。”
秦苍羽脸上微红,说道:“我从小孤身一人,要不是尤老爹收留,早已不知饿死何地了,老爹如此厚爱,苍羽心下明白,娶媳妇还早,我只愿将来如有出息,能让老爹过上舒服些的日子,能为老爹养老送终,就不枉今世为人了。”
到了晚间,秦苍羽帮着尤铁匠将铺子打烊,两人吃了晚饭,这铁匠铺前面是打铁的店面,后面是两间小房,秦苍羽一间,尤铁匠一间,再往后是个院子,里面并无树木,只是墙角处堆着一些柴草。
秦苍羽回到自己屋里,细细琢磨这两天所经历的,也为自己遇上两个如此投缘的兄弟而高兴,想到日后就能在功业楼习武,更是异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