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厉清妖回过神来的时候，夜九和凤玺的身影已经越过转角，消失在了门外。

厉清妖低眸看着这一颗月灵珠，不禁莞尔，眉目间那抹挥之不去的骄傲贵气也变成了温柔浅笑。

就在这时，始终隐在暗处的一道身影，这一刻忍不住从角落现出了真身。

一袭黑色斗篷遮住了全身上下，仅露出一双毫无情感波动的灰色瞳孔看着厉清妖，沙哑的声音像是许久未曾说话一般：“殿下，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和使命。”

“身份？使命？”

厉清妖眸中所有的温情，一瞬尽褪。

她看着这个黑色斗篷遮住了全身的人，无比讥诮地笑了，“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本小姐现在姓厉，和你们一银币的关系都没有！”

斗篷人灰瞳没有半丝波澜，沙哑道：“殿下，你身上始终流着……”

“流着什么？”厉清妖冷冷一笑，蓦地掀起了衣袖，本应白皙细嫩的手臂上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触目惊心，“本小姐早已经把一半的血都还给你主子了，再不滚你是等着本小姐把另外一半血也还给你们吗？”

斗篷灰瞳人听到厉清妖最后一句话，沉默了下来。

当年亲眼所见这些伤痕如何而来的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厉清妖最后一句话绝不是说说而已。

两相对峙，最终还是斗篷灰瞳人退后一步，躬身说道：“殿下，请保重您的身体。”

话落，斗篷人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

厉清妖低垂着头，肩膀微颤，似乎在咬牙强忍着惧怕着什么，衣袖下的拳头也已经攥出了血。

许久。

待她再次抬头的时候，下巴微抬，还是那个骄傲贵气的紫衣少女。

仿佛先前的隐忍颤动，和她毫无关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