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说来，千丞相支持长介皇兄倒是天经地义了！”

沈长介、二皇子也是当今的昭王，事实上是圣文帝最宠爱的儿子，圣文帝一直明里暗里偷偷给沈长介建功立业的机会。

是谁都不该是沈长介的，按照道理来说，沈长介便是千家的敌对，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千丞相怎么可能支持的是沈长介呢。

圣文帝几乎无法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就一直那么看着沈长介。

和平日里陪圣文帝下棋的温文儒雅的二皇子不同，今日的沈长介带了些意外的凶之气，他坐在那里，从刚刚起就一直没有言语。

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水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一双眸子星河灿烂的璀璨，不笑的时候竟然带着一种诡异的妖煞感。

只是这样的沈长介，气场全开，远远要比往日那副温文尔雅的皮囊看上去更多了几分危险的诱惑。

“介儿……你……也想将朕从这里拉下去吗？”圣文帝几乎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最让他骄傲、最让他信赖、也是最得他宠爱的儿子。

沈长介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哪里还有一点父慈子孝的模样，甚至带着说不清的恨意和轻视。

“本没打算这样早的！”沈长介安安静静的坐了一个晚上，这才站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袍子，看着圣文帝。

“父皇本来在那个位置上还是很好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才变了样子的呢？”沈长介微微仰着头，看上去很天真的样子。

他仿佛在回忆一件轻松地的不能再轻松地事情，但是慢慢的脸色变得危险而不自知，但是圣文帝却看得很清楚。

沈长介这幅偏执的样子，是他从前从未见过的。

“大概是从父皇开始听信谗言的时候吧？”沈长介将眼神从新放到了圣文帝身上，明明眼神很温柔，但是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父皇开始信任郑安泽，然后渐渐的失去了寻找灵脉的兴趣。不再寻找灵脉之后，颜家又将虎符上缴，所以父皇便再从此无所畏惧。

一次一次的放任郑安泽和沈长安攻击羽儿不是吗？

直到后来，郑安泽和沈长安竟然敢公然的对羽儿动手了，甚至连掩饰都不在掩饰了，就是这样，我终于看清了，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

圣文帝听了沈长介这句话，不安的情绪反而更加浓重。他几乎不敢看着沈长介的眼睛，却不得不强逼着自己盯着沈长介。

“介儿……你……”

这是他最骄傲的儿子，是他和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生的。虽然对方只不过是他刚刚成为王爷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婢女，可是那段时间这有那个小婢女全心全意的对他好，甚至是保护着他。

他不介意对方是婢女，他爱着她，并和她有了自己的骨肉。

虽然那个婢女最后陪着他上前线的时候死在了边塞，但是圣文帝一直觉得他还活在世界上的，至少灵魂石活在世界上的。

他对沈长介好，将沈长介当成这个国家未来的储君，都是因为他爱着对方的母亲，他不能容许这个孩子背叛自己，绝对不行。

圣文帝几乎是带着恨意的看着沈长介，这个孩子曾经那么像他的母亲，温柔懂事而且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