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扶苍看上去竟有些孩子气的天真，自暴自弃的将自己也摔在了地上。弯下身子，伸出手指，戳了戳沈迁羽的脸：“我说，真的这么痛么？”

“能别废话……就尽量别废话。”已经被折磨的就差咬指甲的沈迁羽猛地抬起头，看着一脸毫无防备神情的洛扶苍咬牙切齿：“你自己疼个试试。”

已经不想再伪装自己了，至少在这个人面前，开心的时候哪怕露出一个偷笑的眼神，痛苦的时候，偶尔也能发泄着咽呜出声。

洛扶苍将沈迁羽换了个方向，两个人便从面对面，变成了沈迁羽的背对着洛扶苍的胸膛。洛扶苍一把将她拖到自己怀里，抱得紧紧的。

“我啊，当初也是这样熬过来的。”他竟然轻轻笑出声：“不对，简直比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要惨一千倍一万倍。”

他回忆起那段时光，跌在泥土里，卑微至尘埃。那个时候他的年纪，比现在的沈迁羽还要小。

也曾在无能为力的时候质问过，为什么会是自己。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不屈服于所谓的仇人权势之下，苟延残喘的自己，渐渐的就不会再去觉得委屈了。既然命运已经这样安排了，他早晚有一日要撕碎这个虚伪的世界。

“扶苏，我还是如从前一样，卑微又可笑。”

沈迁羽听到身后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带着一种微弱的、又撕心裂肺的软弱的痛觉。而且，洛扶苍竟然没有自称本座，而是说了‘我’。

还有，他口中的扶苏，又是何许人也？

察觉到不对劲儿的沈迁羽想回头，却被这个人紧紧的揽在怀里，根本无法挣脱掉。或许是，不想被自己、看到他的脆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