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璆讲道:“我观天下几人倒有些能耐,荆州牧刘表,幽州牧刘虞,冀州牧袁绍,益州牧刘焉,徐州牧陶谦,另有奋武将军公孙瓒,后将军袁术,兖州牧曹操。”
管宁摇头,“刘表,刘虞,刘焉治政倒有些本事,但也非英雄也!”
彭璆道:“何人可为英雄?”
管宁道:“当今乱世,我观袁绍,公孙瓒,曹操倒可入眼。”
彭璆驳道:“如此武夫,怎可当之英雄,最多也只是枭雄罢了。”
管宁道:“如今天下大乱,若平定天下,当为英雄!”
彭璆并不反驳,邴原开口讲道:“我观天下,英雄只有一人,便是曹操!”
彭璆道:“宦官之后,有何能奈?”
邴原道:“关东盟军,唯曹操与孙坚敢击董卓,兖州黄巾遍地,曹操领军击之,当为国,为民,若不假时日,羽翼成长,便挥武天下。”
管宁道:“若是观势,观武,袁绍,袁术更甚曹操,平定天下当属其人。”
邴原摇头,“袁绍其人,刚愎自用,无容人之量,怕终难成事,袁术自视过高,目中无人,怕也不过尔尔。”
管宁道:“我等只需再待十载,便见分晓。”
邴原点头,看向刘备问道:“玄德,你觉得天下英雄乃何人也?”
刘备见问到自己,不得不答,“我观天下,皆似英雄!”
邴原大笑,“玄备也是真性情,待我一一给讲给你听。”
刘备道:“愿闻其详。”
邴原道:“刘表此人,优柔少断,无甚野心,座客尚可,刘虞此人,心善,喜猜疑,不识兵略,不喜刀枪,袁绍此人徒有虚表,好断无谋,刚愎自用,袁术此人,心机颇重,只顾自利,刘焉此人倒有些本领,怕是也无心兵事,只治百姓,陶谦此人胆小怕事,无略无能,公孙瓒军阀武夫而以,曹操此人礼贤下士,有能有武,算得人物英雄,孙坚只算半个,玄德倒算一个。”
讲完后邴原哈哈大笑,刘备见邴原提到自己,眼中放光,瞬间又熄。
刘备笑道:“根钜言重,我如何当得这英雄之称,只当笑话尔。”
邴原话已讲出,不做解释,管宁不服,孔融心中也是不爽,他甚看不起曹操,宦官之后如能成事,也只能算个奸雄罢了,如何以英雄称之。
孔融道:“曹操乃奸诈小人尔,玄德莫要听根钜乱讲!”
刘备不好回答,便叉开话题,“献帝被逆贼所持,天下诸候,只知自保相攻,奈何玄德有心讨贼,无力救之,如之奈何!”
孔融道:“我知玄德一心汉室,奈何这天下崩裂,待过得几载,玄德必有机遇,若座得一州,当有所为也。”
刘备道:“承孔相吉言!”
孔融又道:“我等饮酒先!”,孔融端碗又敬。
几人端碗示意,喝上一口,放碗上桌,继续闲论。
孔融道:“如今黄巾是退,怕又回返,玄德可有支招?”
刘备道:“黄巾二将皆被我二位义弟斩之,怕也不敢领兵再犯,若是再来攻城,孔相便去相告,我自带兵来救。”
孔融道:“玄德真乃仁义之士也!”
刘备道:“孔相过喻!”
孔融道:“我等满饮此碗!”
刘备端碗,掩袍一饮而尽,将碗放倒,滴酒未落,接着又置碗桌上,提坛满上碗酒。
孔融道:“玄德性情,我甚喜爱,奈何政事要紧,不能每日与我饮酒议论,着实可惜。”
刘备心道,你心中欢喜,我甚是别扭,你喜礼性,我得装着高雅,甚是不爽,若是明日无事,我便往归。
刘备道:“孔相深情,我自心领,但平原事杂,百姓事重,若是无事,我明白便返。”
孔融道:“也罢,我等今日不醉不归。”
刘备道:“我自当陪孔相饮好!”
刘备此人要高雅能高雅,要低俗会低俗,要义气有义气,三教九流,皆能玩转,甚是了得。
酒宴上又聊一个时辰,孔融议论,刘备以礼应之,刘备倒也不显无聊,关羽在旁,偶尔会喝上一口,似是在听。
宴散,刘备回到军营已是二更天,刘备虽有头晕,但也不醉,刘备在帐中扑上干草,凉席一张,被褥二张,与关,张同眠。
张飞每次皆醉,喝倒便睡,只因心中烦闷,以酒解之。
刘备睡下,关羽躺刘备之右,望着帐顶,刘备想着心事,倒也还未入睡,关羽突然问道:“邴原言天下英雄有一人名曹操,大哥识得此人否?”
刘备心中一凄,想了几息,言道:“天下英雄甚多,武者如公孙瓒,文者如田楷,倒也无奇。”
关羽心中了然,心道,天下英雄不过尔尔,不如跟着大哥舒坦,侧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