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崇源院却是和大野平信进行着一场争执。
虽然崇源院最终还是听从大野平信的要求拖延了长链平的所领安堵,但这只不过是因为崇源院需要得到大野家的支持所行的无奈之举罢了。
按照崇源院的想法她其实是不愿意做这样的事的,毕竟主家如果在继承家业一事上刁难家臣势必会引起众人的不满和忌惮,而这样的结果可不是如今的松上家可以承受的。
“大野大人,长链家的安堵还要拖延到什么时候,如今松上城的家臣们都已经开始有了非议了。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本夫人就不得不发放长链平安堵了,否则本家可就失去要失去人心了。”
居所之中,崇源院极其不满的向大野平信抱怨着。
然而大野平信却是老神安在的反问道:“敢问崇源院大人,如今本家的威胁是松本城的松上义光还是那些只有数百石领土的家臣?”
“这......”崇源院一时踌躇起来,她明白如今能够动摇松上家根基的也就只有大野平信和松上义光,不过如今大野平信暂时与她结盟那就只剩下松上义光是个威胁了。
大野平信见状一笑继续说道:“答案在下就不问了,想必崇源院大人心里已经有了觉悟。套用明国先周时期的一句话来说吧,义光不死松上难安!”
“义光不死松上难安!”崇源院似乎迷醉一般的跟着念了一句却有担忧道:“可是,大野大人。你又怎么能知道松上义光会怎么做呢?如果他对此无动于衷怎么办?”
“崇源院大人多虑了!”大野平信成竹在胸的向崇源院解释道:“长链家素来便与松上义光十分亲近,据闻长链信临终之时更是将长子托付给了松上义光。此事在松上家已然是人尽皆知,如果松上义光对长链平之事不管不顾的话那他可就失尽人心了。
因而松上义光不论真心也好假意也罢他都必定是要帮助长链平渡过这个难关的,然则发放安堵的大义名分是在本家手中的,如果松上义光这么做了他就不得不受本家的摆布。”
“可是如果松上义光对此不满起兵谋反怎么办?”崇源院依旧很是担忧的问道,她明白松上义光有这个想法也有这个实力。
然而大野平信却是拍手说道:“在下此举正是为了逼松上义光谋反!”
“什么!”崇源院顿时变得更为不解,如今不是应该稳妥为上吗?
“崇源院大人明鉴。”大野平信不待崇源院发问便继续解释道:“虽然本家的家臣们因为先主义行公的离世而渐渐人心不稳,然而至今仍有不少心向本家之人。
可是这全因义行公离世尚短众人仍旧挂念主家恩义的缘故,若是时间一长恩义淡了恐怕众人也就离心离德了。
因而在下想着借机趁早逼反松上义光,此时松上义光若反胜算只有三分,但是若是让他拖延下去胜负可就末可知了。再者若是本家能够讨平松上义光家中人心必当大定,到时松上家的基业也可稳如泰山。”
“原来如此,那一切就拜托大野大人了。”崇源院最终还是采纳了大野平信的建议。
其实崇源院明白大野平信和松上义光都是同样野心勃勃之辈,大野平信此议也全无公心只为私利。然则如今松上家主弱臣强,崇源院也只能想法驱虎吞狼让他们两雄相争了。
“哈哈。”崇源院的心思大野平信自然是不知道的,目的达成的他现在只是满心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