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说什么公平,还不是偏心信平。我大野信良身为大野家的长子又主政大野城多年,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继承大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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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夹野谷如果不是我救你的话你和信平早就被仁木信贞斩杀了,如今我也早就是大野家的新家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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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之极!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光大大野家的家业?还说什么只要大野家兴盛了既使得不到家主之位也远盛昔日大野家末兴盛之时?可笑!如果我信良得不到大野家的话,那么这大野家对我来说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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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氏西面本阵军帐之中,新的营地刚一安扎妥当大野信良便赶走众人独自一人生起闷气来。
大野平信先前在本阵军帐之中抚慰大野信良的话不但情真意切而且还十分有道理,只是可惜这道理却并不是他大野信良的道理。人人都喜欢讲道理但大多都是喜欢讲自己的道理而不是别人的道理,而强迫别人讲自己的道理的人其实就是最不讲道理的人。
就像大野平信,他一直在用光大大野家的这个大义名头来规制大野信良安份守己。但这难道不是因为大野平信就是大野家的家主吗?难道不是因为他大野平信正在拥有着整个大野家吗?这样一来大野家的道理就成了大野平信一个人的道理,那他当然也就成了最讲“道理”的人。
大野信良当然也是讲道理的,他的道理就是要成为大野家末来的家主。在这个道理的前提下大野信良自然也是愿意为了光大大野家的家业而耗费心力的,否则一切的道理对他来说都是没有道理。
因而大野信良如今是十分的气恼,一件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竟然要通过争斗才能得到也着实是个令人气恼的事情。
大野氏西面的军营本来就是一个容纳几十人的小营地,因而不到一会儿大野信良的怒意便传遍了整个军营。
足轻大将藤木次郎素来便与大野信良十分亲厚,这情谊是在大野信良还在主政大野城之时便建立起来的可谓之为交情深远。再加上此次藤木次郎也是作为大野信良的与力与他一同把守三木城的西面的,因而一闻知大野信良的消息藤木次郎便马上赶来劝慰于他。
“信良殿下,在下藤木次郎特来求见。”
大野氏西面本阵军帐之外,藤木次郎双手拿着几乎清酒在帐外请求进入。
倭国最重上下尊卑身份贵贱,因而尽管与大野信良关系菲浅藤木次郎也并末不告而入。
“藤木吗?快快请进。”军帐之中的大野信良见藤木次郎来访便连忙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