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没想到在此处还能见到故人。”那青年依旧一脸的微笑看着站在道观门前的一众身影。
对面一个身着太平道制式道袍的道士看着眼前的青年神色有些复杂,嘴唇动了动,轻唤了一声“瑜弟...”,却再也说不下去。
“哎,五哥你这是作甚,我们难得一见,你何苦做这般悲悲切切的小女儿状。”没错这青年便是周瑜,而他对面的则是长安终南山这处太平道观的祝侍张五。在周瑜出现之前,面对围堵道观的兵士,张五正率着护观力士与其对峙着。“五哥,莫要如此,这么多年未见,难得今日你我相见,怎么能如此煞风景?来来,五哥,笑一个。”
张五皱了皱眉,但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叫了一声,“瑜弟,你这些年可好?”
周瑜看着张五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撇了撇嘴,“五哥啊,你还是这般执拗,若你这般还修的什么道?至于我嘛,这些年好的很,你看我这锦衣玉食的。”说着周瑜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袍服及腰间佩戴的美玉。
张五被周瑜说的愣了一下,摇头苦笑。
“好了,五哥,叙旧结束,我也不废话,你这太平观在长安是开不成了,我通玄道要在长安传法,正好缺少道观,还得多谢五哥为我通玄道建此道观,我方才一路上来,见这山中景色当真是不错,五哥好眼光,当真是会选的紧。”
“瑜弟,这个还请恕五哥我恕难从命,这道观乃是我太平道在这长安的立教之本,岂能说让就让,你若是想要这道观,那就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吧。”
“啧啧啧,五哥你这个牛脾气啊,”周瑜摇了摇头,“当真不能看在小弟的面子上将这道观让与小弟?难道小弟与五哥你的情分连这区区一座道观都不如?”
张五脸上一阵挣扎,过了片刻苦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瑜弟,你还是这般伶俐,为兄险些就着了你的道。不是为兄不与你将情分,这是这道观是我太平道基业,非是为兄能够做主,若是因为为兄而让道观有失,为兄又有何颜面面对师尊。所以还请瑜弟你原来为兄不与你将情面,你若要别的,为兄都给你了便是,就是要为兄的命,为兄也不皱一下眉头,只是这道观,恕难从命了。”
周瑜闻言顿时哑然,张了张嘴,没想到这张五居然如此之倔,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要挥手让手下兵士强攻。这是听到从观中又传出一个声音来,听到这声音周瑜浑身一震,有些难以置信的抬头向观中看去。
“五哥,不过是一个破道观,他既然想要便给他就是了,又何用五哥搭上性命?你忘了师尊说过,存人失地,人地结存,村地失人,人地皆失吗?所以不过就是区区一座道观而已,我太平道传法全凭的是人和本心,又何曾在乎一座道观?给他就是。”随着声音的落下,一个剑眉星目的青年缓缓从道观中走了出来,这青年一身玄色道袍,头挽道髻,做一个出家道士的打扮。张五见他出来,叹了一口气,有些责备,又有些担心的回了句,“你...出来作甚,这可是...哎!”
周瑜死死的盯着这个缓缓走出来的青年,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那青年的脸,周瑜激动的神情溢于言表,不过片刻,那原本激动无比的样子便被周瑜平复了下去,不过他颤抖的声音依旧出卖了他,“你...你...还活着?”
“贫道玄妙,这位道友怕是认错人了。”那青年面色平静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