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门,快开门!”信都城下一队衣衫褴褛,兵甲不齐的骑兵向着城下重来,边冲边喊着让城上开门,城上不敢轻易做主,赶忙报给了此时城上的主将麴义,麴义一看不由大惊,城下这形容破败的兵马不是高览的队伍又是何人?赶忙指挥人手将城门打开,将高览放了进来。
“高将军,你这是怎么了?”麴义此时已经来到门口迎接高览,看到浑身是伤,衣甲破败的高览不由惊声问道。
“我...我们中了埋伏...跟...跟我去的弟兄们...”高览喘着粗气,说着说着不由颜面而涕,“快...快...带我去见主公,我有要事禀报。”
不一刻,高览于麴义来到了韩馥面前,看着高览衣甲破烂,浑身浴血的样子,韩馥不由大吃一惊,“高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高览闻言不由两行清泪从面颊上流下,“主公,末将...末将有负主公所托,劫粮不成,反被袁军埋伏,导致众兄弟惨死袁军之手,只有...只有少部分弟兄虽末将逃出生天。”
“什么!”韩馥虽然已经心里有了些准备,但是也没想到会是损失这般惨重,几近全军覆没,韩馥双目失神,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主公,主公,”麴义轻声唤了唤韩馥,才让韩馥从失神中回过神来,不解的看向麴义。
“主公,方才高将军说,他此去乃是中了袁绍的埋伏,他怀疑我翼州军中有袁绍的奸细,出卖了我军的情报,才导致袁军早有准备。”
“嗯?”韩馥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看向高览,“有奸细?你确定?”
高览重重的点了点头,“主公,末将率军劫粮,可那袁军好似早已知道一般,诱我倒了一处山谷之中,然后便从山谷两侧杀出不少人马,断了我军后路,末将也是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来,这才逃得了性命。”
韩馥听了点了点头,“如此说来真有可能是有奸细。”
“主公,这劫粮的主意是张一将军所出,末将以为...”麴义有些不确定的猜测道。
韩馥却摇了摇头,“不可能,张将军不可能做出如此之事。”
麴义看韩馥如此偏袒张一,心中觉得颇为不爽,再次开口道:“主公,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翼州军中都是跟随主公多年的老臣,只有这张一是新来,没人知道他的底细,而且今日他营中又来了不少新人,面生的很。”
“嗯?”韩馥听了麴义的话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主公,末将也以为张将军的嫌疑最大。”高览也不忘再添一把火。
韩馥这时也有些犹豫了,索性吩咐左右升帐聚将。众文武匆匆的赶到刺史府中。张一此时正在城上守城,听到韩馥召唤,将手头事情交代给张郃、赵云二人,这才匆匆赶了过来,等他到时,翼州文武都已经坐在了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