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后却是翻了个白眼,斜瞥了董卓一眼,“董爱卿,这宫中就这么大点地方,你以为在本宫眼皮底下还有能藏的住的事吗?”董太后说完顿了一下,再次反问董卓,“却不知这谣言是从何而来?”
董卓皱了皱眉,看着董太后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董太后微微一笑,又开口说道:“董爱卿,你我同姓,没准祖上还是一家,辩儿他年纪尚幼,日后这朝堂之上,还有劳董爱卿多多帮扶于他。”
董卓闻言咧嘴一笑,也不再去向董太后方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点了点头,“太后有命,老夫怎敢不从?好说,好说。”
翌日上朝,董卓上言请少帝下旨将卢植贬为庶人,刘辩这如何能干。昨日董卓直入后宫之事刘辩早都听张让来报,心中恼怒不已,同时心中更是苦涩,董卓如此,可想他父皇当年面对大将军窦武,想来更不好过。刘辩捏了捏拳头,只得将此忍下。却不想这董卓得寸进尺,不知收敛,昨日大闹朝堂,今日居然就要开革大臣,这是何等的嚣张,当真是半点没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董爱卿,卢爱卿也是一心为国,只是与董爱卿你一见不和罢了,董爱卿还是莫要与卢爱卿计较。”刘辩最开始介入朝堂便是在卢植的尚书省中学习历练,卢植对他教导颇为尽心,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谊,刘辩在其手下倒是学到不少东西,算是刘辩对朝堂政事入门的导师,刘辩对其甚为尊敬。可就是这么一个忠诚耿直的老者,不但受到董卓在朝堂之上的肆意羞辱,如今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董卓要贬斥于他,这让刘辩心中如何过意的去。他话虽然说得客气,但语气中却不容质疑。
董卓没想到刘辩会在此为了卢植顶撞与他,心中更是不爽,他本以为自己当了太师,大权独揽,如今却连一个小小的尚书令都搞不定,如何让他下的来台。董卓冷哼一声,也不说话,手再次扶上了腰间佩剑。旁边众臣见了,以为他又要拔剑赶忙纷纷退散开来。
刘辩也注意到了董卓的行为,心头怒火更胜,面上眉头皱起,“董爱卿,你...”
不等刘辩张口,董卓便开口打断道:“陛下,若是今日不罢了卢植老儿,那老臣就只好自己动手了。”
“你...”刘辩面色一变,这董卓也未免太过嚣张了。
“陛下,”不等刘辩说话,又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刘辩循声看去,不是卢植又是何人?“陛下,老臣年事已高,精力不济,请求告老,还请陛下应允。”却是卢植,卢植看的出来刘辩有心护他,心中虽然感动,但是也知道朝堂之上无人是董卓对手。他与刘辩有所接触,知道刘辩的志向,所以见了此情此景,所以直接辞官,也算是避免刘辩与董卓发生冲突。
刘辩有心不允,可是看着下面手按剑柄,一脸冷笑的董卓,在心中对卢植道一声歉,叹息一声,点点头允了卢植的请辞。
董卓这才将手从剑柄上移开,然后开声请求刘辩封一个当初为跟随崔烈一起为他献城的一个小官为尚书令。刘辩心中苦涩和失落,也无心再与董卓争辩,挥手同意了下来。朝堂之上其他众臣一个个禁若寒蝉,有人打算着下了朝便要去巴结董卓,不少人心中失望,已经在考虑要不要也辞官归去。
如此一连数次早朝,董卓多次罢黜朝臣,然后换成他亲信之人,更有不少朝臣因此投到了他的名下。整个朝堂之上已经快成了董卓的一言堂,大小诸事皆由董卓一言可决。起初董卓还问问刘辩的意思,可到最近,董卓越大的膨胀,全然不再将刘辩放在眼里,若不是奏折还需要刘辩用印盖章,董卓怕是连奏折都会抢过来自己批阅。
这日,刘辩再次驳回了董卓请求下旨宣布太平道为邪教的圣旨,不由让动作大为光火,再次在府中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