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儿,你...”董太后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的刘辩,神情有些欣慰又有些悲伤。
“皇祖母,无需为孩儿担心,孩儿心中有数,自那日皇祖母教导孩儿之后,孩儿便已经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父皇能够为了汉室江山忍辱负重十数年,在昏迷前还想着为我扫平道路,我又如何不能为我刘家天下做些牺牲。协儿他还年幼,但聪慧远胜于我,有师尊照应,想来将来成就定在我之上,我只盼我能多坚持些时日,为协儿他多争取些时间。只是苦了皇祖母您要跟着孩儿受苦了。”
董太后看着懂事的刘辩深深的叹了口气,眼中却满是慈祥和欣慰,“傻孩子,说什么傻话,皇祖母看着你父皇长大,什么样的苦没吃过,你不用担心皇祖母这边,你有什么想法,就大胆去干吧,皇祖母定会为你撑腰。”
刘辩重重的点了点头。
......
“母后,这回要让您吃苦了。”刘辩从董太后宫中出来又去到何皇后宫中。
何皇后摇了摇头,“辩儿,说什么傻话,你自幼在宫外长大,没有在本宫身边待过一天,吃了不少苦,如今却又是这般局面,当真是委屈你了,如今本宫能够日日看见你便已是知足了,旁的就不用说了。”
刘辩不禁默然,又与何皇后聊了一会,何皇后对他百般叮嘱才放他离开。
......
“父皇,不知你当日做出决定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我这般心情?”
“父皇,你当年继承皇位之时,是怎么一种心情?”
“父皇,你当年到底是如何挺过那十数年的时光的?”
刘辩对着躺在龙榻之上昏迷不醒的汉帝刘宏自言自语,可是龙榻上的刘宏却好无所觉。
刘辩就如此向刘宏从天明念叨到了天黑又念叨到了天明。
直到董卓杀退了张温,领兵还朝,直直的带兵闯入宫中,来到了刘宏的寝宫之前。
“安平郡王?”董卓看着跪在刘宏榻前的刘辩,怒气冲冲。
刘辩闻声回过头来看了董卓一眼,“董爱卿凯旋还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