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變停了几秒,似是在筹措词汇,琢磨着要怎么说,“国师,南容想请国师在陛下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哦?”张平听到傅變如此说不得不想到刚刚离去的王允,当时他也是这般说的。张平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看着傅變,等待着他的下文。
“唉,”傅變叹了口气,“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杨赐临随汉帝出巡前曾叫傅變前去密谈了一番,因为杨赐对傅變的才干颇为欣赏,有意将党魁传与傅變,因此多傅變好生叮嘱。当时说若是有一日他不在了,就请傅變挑起党人的大梁,统领党人,带领党人继续奋斗。傅變当时并未放在心上,谁成想杨赐这一番话却成了真,傅變面对突然而来的噩耗,还没有做好接手党人的准备,却又不得不去承担起自己的一份责任。
然而事情却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想要接手党人,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如今杨赐已去,党人群龙无首,却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议郎所能统领的,光是党人的几个核心成员官职都未必在其之下,王允乃是河南尹,掌一州之地,杨彪如今升任侍中,王朗虽然官职小,但其人桀骜不驯又怎么可能听他的,至于皇甫嵩都已是骠骑将军,位更在几人之上,又如何还会听命?
“所以,南容想要贫道如何助你?”张平听了傅變的解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些玩味的看着傅變。
傅變满脸涨的通红,好半晌才有些弱弱的说道:“南容想请国师为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寻个差事。”
“哦?南容因何以为我能办到。”
“国师屡建奇功,深得陛下喜爱,如今国师更是贵为少傅,想来此时定然难不倒国师的。”
“可是南容又因何以为贫道会帮你?”张平有些意味深长的问道。
“这...”傅變有些卡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过了良久才说道:“国师若肯帮忙,便算南容欠国师一个人情,他日必当厚报。”
张平听了点了点头,以他对傅變的了解,傅變的承诺还是可信的,“那南容想要贫道保举何职位?莫不是那司徒之位?”
傅變听了先是大喜,然后又摇了摇头,“司徒一职怕是难,以傅某现在的资历,尚不足以得到此职位。”
“可若是其他职位,怕是南容依旧难以服众啊。”
“唉,”傅變再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南容也知此时多由困难,只是杨老大人托付于我,我实不愿让杨老大人失望,因此才想要请国师帮忙,不过国师此番倒是提醒了我,是南容有些操之过急了。”傅變顿时整个人有些泄气的垂下了头,看起来如同霜打的茄子。
张平倒是因为傅變的这一番说辞心中暗暗点头,对傅變这个人也越发赞赏,当下拍了拍傅變的肩膀,安慰傅變道:“无妨,南容莫要灰心,此时我记下了,若是有好机会,我定为南容努力争取一二。”
“如此,多谢过了。”傅變有些感激向张平道谢。